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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休养,绝非一年半载之时。
      而他,休养二字,从未在他身上体现过半分。
      有的只是磨戾。
      似乎多一分的磨戾,就能让混沌的大脑多一分刻苦铭心。
      泛着冷气的手指缓缓抚上桌几上的素纸。
      轻轻一压,纸上的笑嫣驻然停留。
      “阿眠,你说的心生向阳,或许我,坚持不了多久了。”
      寒风的凛冽吹散了少年的呢喃。
      犹如他还是从前的他。
      亦,不是从前的他。
      .........
      破败的茅屋里,蛇虫鼠蚁与人和平相处。
      没有半分惧怕之意。
      云眠之收回银针,卷在布筒里。
      眉目带着淡淡的疏离平和。
      她执笔撩开桌几上的简易竹简。
      挥笔写出一张方子。
      “这些药,吃三天,旧疾即可痊愈了。”
      “谢谢,谢谢姑娘。”
      后者双手接过竹简,诚恳道谢。
      遥遥望去,屋外等候着许多的伤者。
      皆是来看病的。
      老者将竹简护在胸口。
      满脸喜悦的朝着大山采草药去。
      在一年之前,他们宗界的下层突然出现一个人。
      只要是她遇见的不平杀戮,她都会出手。
      她下手极狠,狠厉手段丝毫不逊色宗界的恶人。
      她住在宗界最落败的屋子里。
      每日无偿替老弱妇孺看病。
      她医术高明,在宗界下层的名头越传越广。
      更有不少刀口饮血的恶人们。
      也纷纷寻到位置,只为求她一治。
      说来奇怪,她对伤者的来历从来不问。
      只要去,她就治。
      即便那个人是前一日被她惩治。
      跪地求饶的极凶恶人,她依然救治。
      可只要她出了屋子。
      见到恶人掳掠杀戮,即使是她刚救回来的,也会一刀封喉。
      就是这么一个古怪的性格。
      令宗界下层的人纷纷对她有丝忌惮。
      月色浓重,夜空无星。
      云眠之站在窗柩前。
      一手搭在窗沿边,有一声没一声的叩击着。
      明日就是一年一度出口开启日了。
      等待这一天。
      她花了一年的时间。
      这一年里,她的修为突飞猛进,医术,也迈了不止一个台阶。
      为了能在如人饮血的地方有一席之地。
      她不得不恩济并施。
      才能得到旁人的忌惮,而不敢造次。
      云眠之垂下眼眸,不放心的问:
      “系统,明天的行动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安啦,放心,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
      暗夜中,响起一声嗤笑,
      “有你能放心?”
      少女嘲弄的话,勾起了它的往事。
      系统立马噤声,这一年宿主的变化太大了。
      隐隐有了几分容泫的模样。
      “姑娘,夜露深重,小心着凉啊。”身后传来老孺的声音。
      云眠之微微侧眸。
      老孺拄着拐杖,巍巍颤颤向她走来。
      一年前,被云眠之救治之后。
      她侥幸在这个吃人的地方活到了现在。
      如不是.....
      她这条老命也早该终结了。
      “无碍。”云眠之勾了勾唇。
      转头又看向夜空。
      老孺看着云眠之,暗自叹了口气。
      夜空什么都没有。
      恩人似乎格外喜欢凝视夜空。
      她没什么本事。
      只能委屈恩人与她一同住在这破败之地。
      身后一片静谧,只余清浅的呼吸声。
      云眠之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第118章 要离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