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未亮,甚至还能看到高挂在云层的皎月。
处在半梦半醒间的陈阳推开了任飘雪住所房门,打着哈欠踉跄着脚,敲门低声道:“小姐,卯时了,该起床了。”
一梦初醒,任飘雪浑浑噩噩坐起身子,眼底,是一抹惊恐。
听到推门声,很快又把惊恐隐藏下去。
“还挺守时。”
拿起略显富贵的衣服,陈阳又开始了家奴的折磨时光。
费了老大力替对方穿好衣服,两人站在铜镜前,任飘雪沉默些许,开口问了一个从来没提及过的问题,“家奴,你会梳妆否?”
化妆?
这还真是问到陈阳绝活了。
连给女人捣腾头发都会,区区化妆能难倒他?
“不知小姐,想要出席什么场合?”
任飘雪被问着一愣,“什么意思?”
陈阳揉了揉眼睛,透过铜镜看着对方精致的脸蛋道:“对应的场合不同,我可以给小姐化适合的妆容。”
“噗呵,”任飘雪被逗着一笑。
这一笑,倾国倾城,竟然把陈阳睡意全赶走。人,顿时就清醒了!
见自己失态,任飘雪瞬间就板着冰冷的脸色,“没想到你这家奴,本事不少。”
陈阳:……
他算看出来了,任飘雪绝逼有人格分裂症。
这表情变化也太浮夸了!
“今日午间,任家会来人拉取物资,你就……给我看着,着一副妆容。”
“任家?”陈阳一愣。
说起来当了一月多的奴隶,关于任家还是第一次听说。
再说,拉取物资是什么鬼?
小小人物,管那么多糟心事干嘛,拿起梳妆台上的工具,陈阳面靠任飘雪的脸蛋,此刻,两人脸蛋的距离只有两手宽。
陈阳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这尼玛……太惊心动魄了!
看着这张精致到难以找到毛病的面容,陈阳半天挥不下妆笔,眼睛,就这么死死盯着对方。
“家奴,你是没见过女人吗?正事要紧,若是耽误了,后果……你知道的。”
陈阳很帅,是任飘雪见识过的男性里,颜值最为出众的。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就算是她,心中也不免激动了几分。
艰难的把妆容画完,陈阳大汗淋漓。
这辈子,就没像现在这么煎熬过。
收笔,盖木盒,一气呵成!
“小姐,看看怎样?”
任飘雪对着镜子认真观察着。
妆容很淡,乍眼一看变化不大,可又明显感觉精气神要好上许多,说不上哪变了,又都变了。
类似浑然天成的手笔,这……不愧是陈阳!
“还不错,比那群丫鬟技术巧妙很多。”
“那当然了,”陈阳笑道:“女人哪有男人懂女人?”
嗯?
任飘雪侧颜看向陈阳,淡淡道:“你很懂女人?”
对方的眼神不对劲!
很不对劲!
对视起来,陈阳有股莫名的心虚,当即改口,“略懂一二而已。”
说着,他急忙跑到旁边,端起早就准备好的清水瓶,双手沾着水在任飘雪头发上搓揉不停。
“先做木棍造型。”
“嗯。”
任飘雪点头,也不说话。
一双眼睛时不时东瞅瞅西瞧瞧,是那么坐立不安。
好奇心,不仅女人有,男人,也一样。
一直看惯了对方冷冰冰的模样,陈阳恨不得把对方家谱问个遍。
只可惜,自己只是奴隶。
正如任飘雪昨夜所言。
过界了,那就是越权了。
时间,转眼过去许久。
窗外,已经能看到晨曦升起,它透过窗户缝,扑在地面,也扑在……床榻。
“小姐,造型已经做好,若是没事了,我就出去忙活了。”
收拾好装备,陈阳顺口一说。
“去吧。”
看着对着镜子一直“臭美”的女孩,陈阳迈开腿跑了出去。
只留下一脸发怔的任飘雪。
走出门庭,陈阳猛吸空气。
它丫的,大早上就把哥们憋坏了。
若是再不走,非得急火攻心而死!
农奴,在昨日归来的路途上便被陈阳分为两队伍。
一队已经熟练和清楚他的目的,不用他多说,天色还未亮开,一群人就拿着工具自觉离开庄上。
至于二队七八个人,则早早在村口等待着他。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一行人话不多说,在陈阳的带领下,随便找了处农田。
陈阳先不说话,埋着头细细观察着谷穗的生长情况,一连看了几十株,才撑起早已蹲到腿麻的身子,大手一挥,把农奴叫了过来。
指着几株特别的谷穗,陈阳冷静问道:“你们看出什么不同了吗?”
农奴们认真观察着陈阳所指的谷穗。
他们是笨,可不是傻子。
只是找不同的话,他们还是能看出的。
不一会儿,一农奴指着谷穗就道:“每株穗果的大小不一样,饱满度也不一样。有的长得高大,谷穗结的果儿也多;剩下一些,就小了不少。”
听到农奴能指出差别。
陈阳欣慰的点了点头。
不愧是职业干农活的奴隶,一看就懂!
“作物产量高不高,除了种类影响,其实,质量也是影响收成的一个要素。”
“像这些长着高大,又饱满的谷穗,这就是属于优质基因的种子,一旦种植下地,长成之后,便是这一类谷穗的产量。”
“你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一类谷穗截取,保存下来做明年开春的种子
第4章 好好授课,家里粮没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