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清心中自是早知有此一提，亦想好应答之语，不过仍作面有犹豫之色，斟酌一番才道：“迎春、探春姿容不逊其姐暂且不提，探春敏慧，迎春内敛，都是宜家宜室之人，虽不知她两人之意，让小婿来选，却是难以取舍。”
宋文清说到这里，举杯又敬了贾政一杯道：“岳父大人好生了得，整个贾府，妻贤子孝不说，养出的女儿个个花容月貌，贤惠淑德，小婿再敬岳父一杯。”
这马屁拍得正中贾政下怀，举杯饮尽后，慰怀一笑道：“文清谬赞了。”
“按说长幼有序……”说到这又抬目扫了一眼赵姨娘，见她目中有些着急。
正在斟酌用词之时，赵姨娘怕他开口说完，便把事定下，便急忙接口道：“我们家探春虽小了点，可懂事的很，一点不输其姐的。”
或是贾政已是醉酒，对赵姨娘不懂事的插话并未在意与恼怒，只是示意宋文清接着说。
宋文清接着道：“可如以长幼之序来选，却又对探春不公，小婿深感头痛，不如这样，我先接触下迎春与探春，探探她两人之意后，再做定论如何？”
整个公主府大厅，此时已点起数百支红烛，将整厅照亮如有白昼，过道正中铺着波斯地毯，直通主案，两侧按仕子聚会一般，前后三排，摆满桌案小几。
太监、宫女、下人们鱼贯而行，为来客传菜。酒是绍兴女儿红，度数不高，却绵软爽口，菜品是京中富贵楼大厨包办。
主案右侧，几名识字宫女桌前已铺好笔墨纸砚，只等在坐众才女吟出绝美佳句，以便传看。
元春作为宾客中身份地位最高者，坐于左侧首位，晴雯、抱琴则坐于元春身后。从厅内一角传来的婉转低沉琴音。
和顺公主或是参加宴会较多，如此模仿男子设宴，却也别添一分韵味。虽非能如男子般淡雅清俗，此时案前或三五之人互相交头，浅浅低语，或娇声祝福敬酒，亦也算是另样热闹非凡。
本就都是高门大户，官宦权贵家中女子，对这些使银便能买来的酒菜吃食并不上心，女孩家本就要保持身材，用的更是不多，除相遇旧交好友之时，会遥遥举杯，浅饮一口，算是相叙，多只是浅尝两口自己喜爱之食，便停杯止箸，欣赏案前过道之上的女妓妙舞。
豪放一些的女子，会学男人一般，品鉴一番舞女的身姿、丽容，以及舞姿优美与否，动作是否生硬，扭腰是否自然，更有甚者，拍掌以示赞许。
贾政对选谁并无太多意见，见宋文清已经应下，愿二选其一，便算放下心事，又与宋文清交杯换盏起来。
赵姨娘虽有些心急，方才插话已引得贾政不悦，只得端杯陪着二人饮酒，虽不似贾政与宋文清次次杯尽，每每只饮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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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妹妹，许久不见，姐姐敬你一杯。”与元春两案之隔的桌案前，一位花信年华妇人，举着酒杯，遥遥向元春示意道。
娥脸柳眉、金凤钗簪、玛瑙耳坠、珍珠颈环、紫玉手镯、一身珠光宝气之像。
贾元春只是淡淡笑了笑道：“我无法饮酒，以茶代酒谢钟嫔妃相敬。”
此女名为钟黎姿，是太子嫔妃，未出阁之时，与元春在诗会上相识，不过钟黎姿一直不服元春姿容与才学优于自己，表面和气，可暗里争斗数年，直至二人出嫁再未遇见。
“元春妹妹，在你豆蔻之年时，不常说此生除了状元之外，要嫁也必是诗词冠绝、琴画卓越之才子吗？如今虽为燕
第81章 诗会风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