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焯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脸,默默给亲妹妹点了根蜡烛。
“阿妩......”
韩焯诚恳的说道:“咱们以前都小瞧了这个姓季的,原以为他就是个文弱书生,可是没想到文弱书生狠起来那可真不是人啊!刑部是什么地方?上上下下沆瀣一气多少年了?多少冤案错案假案?可是就短短三个月!就三个月他愣是凭借一己之力,将整个刑部肃清荡平,那手段狠辣酷烈的真是令人发指啊!如今你去打听打听,就算连三岁小儿听到他季无常的大名,只怕连哭都不会了!你居然还当着别人的面把他甩了?”
韩焯欲哭无泪的拍拍亲妹子的手:“哥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他会变着花样折腾我了,真是生怕折腾不死我啊!原来根子在你这里......”
韩脂胭也欲哭无泪:“亲哥,你说如果我现在卷着包袱逃跑,可还来得及?”
外面响起萧七的声音:“大公子,府衙的人在找你,说巡按大人问你物资可清点交接完成了?还有登州府的库存钱粮还需你前去盘点查账......”
韩焯怒道:“还有完没完?投胎也得让人喘口气吧?我进登州到现在连口热乎的还没吃上呢!”
萧七的声音顿了顿,又说道:“宗将军也派人来传话,说晚上要为您二位钦差接风洗尘,地点就定在了城中的明月楼中。”
韩脂胭一把揪住韩焯的衣领:“不是说了让你来的时候小心点吗?被人发现了啊蠢猪!”
韩焯拍桌怒道:“好你个季无常,敢派人跟踪我!”
明月楼是登州城中最大的酒楼。
说是酒楼,也就上下两层,要是放在京城,随便选一家酒楼也比这个豪华大气上档次许多。只不过在登州,就只能一切从简了。
而选在明月楼吃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家酒楼,是谢知州的小妾的哥哥开的。
夜幕微染,宗溧与季染走在最前方,韩焯与谢知州跟在他们二人身后,缓缓上了明月楼的二楼。
岑夫子与萧七来的稍早一些,还有两三名军中将领,见到他们几人来到以后皆起身行礼。
宗溧扫了一圈,没见到韩五的身影,目光望向萧七:“小五怎么没来?”
萧七低声说道:“小五说身子不适,就不过来了,让卑职代为谢过将军美意。”
韩焯心里暗笑,阿妩肯来才是见鬼。
季染冷然看了一眼萧七,冷哼了一声,脸色阴沉如墨,寒着脸没说话,宗溧有些下不来台,只怕这是他第一次请人赴宴却被拒绝的。
岑夫子见场上气氛凝固,连忙赔笑道:“将军见谅,今天是小五生辰,那孩子曾经对老夫说过,他的生辰之日,就是母亲过世之时,今日想必他思念母亲,心中伤悲,所以不来也是情有可原。”
见到季染的目光望向自己,韩焯连忙点头,的确是啊,娘亲在生阿妩的时候难产过世,这理由没毛病,妙的很啊!
点了头以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点头?还有季无常你为毛要看我啊?他现在摇头还来得及吗?
季染眼中的冷意倒是淡了几分,随口说道:“罢了,咱们自己吃好了,大哥请坐,诸位也都请坐吧!”
韩脂胭在家中有些坐卧不宁,她索性去了一趟伤兵营,不过不在战时这里的人很少,有家的都回家养伤去了,只有七八个无家
第50章 刺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