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先生,虽然只有短短两日,但是我受益匪浅,这不过是我的小小心意,您一定不要拒绝。
而且孔先生年纪大了,身体估计还没有你好,你怎么忍心让他照顾你呢,你们两位路上难免有不方便的时候,多两个人照顾,还是放心些。”
纸老人想想确实,景华考虑的很周到,点点头接受了。
景华让人开了个低调的座驾,把他们送去车站。
纸老人和孔江拜访了各个地方的造纸坊,其实要说真正做的好的,也就那么几个,他们不光拜访,也去当地专门卖宣纸的地方看,孔江还发现几个并不出名,但是手艺很不错的师傅,极为惊喜。
一趟交流下来,两人都有所收货。好在景华专门派人照顾他们两个人,不然,一个很少接触外人,一个又是个老顽童的性子,估计一路上会受不少罪。
见过了几乎全部的造纸师傅,时间也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
“纸先生,是你想找谁吗?”
这些日子孔江也看有点看清了,虽说确实是交流,但是他总觉着纸老人好像要找什么人。
纸老人也和他熟稔不少,叹口气说,
“我有一个故人,估计是不在人世了。这次一面是希望看看华国如今各位师傅的造诣,交流一下,一方面是想寻找看看有没有我那故人的后代。”
这样的情况孔江也不知道,怎么说,华国真的太大了,短短几十年,一家人就能肖声觅迹,有可能是出国了,有可能死了,也有可能换了地方继续生活,也可能忘却了先辈的传承。
“回去吧,我也该去观里了。”
这时孔江接了一个电话,原来是景华打过来的,说是他举办了一个艺术展,立面名画书法都有,还有他们自己家每年造的纸,都拿出来展览。
问纸先生有没有兴趣。
看着一路被安排的妥妥当当的,纸先生就是在不近人情,也对景华生出些许好感,同意过去。
这天艺术界的各界名流,来到了有两千平米的展览馆中。
纸先生难得又兴致的看着,云烟轩每一年继承人造出的纸,有稚嫩走向成熟,再加以改进。
里面的纹路都镶嵌着岁月的痕迹。
景华招待了一圈,看到纸先生来了,他视纸先生为前辈,格外恭敬,向他介绍这些艺术品。
许多都是他们家多年一点点收集的。
突然间,纸先生眼神定住了,嘴唇颤抖了一下,说,
“这幅图是谁的?”
景华有点诧异,是一副渔翁钓鱼图,算不上名画。
“这一副,是我的先祖常伊喜爱的一张图,当时华国还在抗日战争时期,比较混乱,我先祖当初造纸书画都是当时很有名气的。尤其是在古画的修复上,
后来被日本的一个田中佐的将军看中,非要让他入府修复名画,后来被田中佐发现他传递情报给中国人,愤怒得把他杀了。
在死之前,我们花了大价钱去探望他,先祖说,要我们一定保存好这一副渔翁钓鱼图,后来还遗失过,好在改革开放,我爷爷将它又买了回来。”
纸老人仿佛想伸手去触摸,只是却摸到了冰冰凉凉的玻璃。
“你说是常伊,你们不是姓景吗?”
景华也看出,纸老人对这副画非同一般。
要说,在场其他的名画都比这副价值要高的多,只是由于这副画对他们家族有特殊意义,纪念先祖,才挂出来的。
纸老人的神情惶恐,不敢置信,复杂等种种情绪,景华都看在眼里。
难道是纸老人与他们家祖辈有什么关联?
“先祖姓常伊,后来国内情况复杂,为了保住姓名,特地让我们改了姓。”
纸老人颤抖的仿佛要晕过去,眼中含着深厚的感情,问,
“能否让我仔细看看这副画。”
景华特地请了纸老人和孔江到了内室休息区,让工作人员把这副画展开。
纸老人仔细摸索,在渔翁钓鱼图的鱼处,摸到了隐隐的凸凹感。
景华疑惑的问,
“纸先生,您的先辈是跟我的先祖认识吗?”
纸老人激动的说,
“当然认识,他们是拜了同一个师傅的师兄弟,师傅叫东里霞,从小捡了他们,但是当时也并没有对他们多好,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杂物活都是两人包着做。
不过还是大环境都是这样的,先要拜师,先给师傅打几年工。尤其师傅还捡了他们回来,供他们吃喝,他们对师傅只有感激。
大师兄叫常伊,小师弟叫常山。常伊比常山要大几岁,经常照顾这个小师弟。
慢慢大了,他们的手艺
第61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