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如果有一种选择，它的结局是痛苦的，那还值得去选吗？”
“什么？”
白天使微微歪了歪脑袋，由于它的脸太白了，根本无法分辨细微的神情。
它思考了片刻：
“既然痛苦为什么要去做呢？”
“可是不做也很痛苦。”
我鞠起一捧水，扬到脸上，试图冲散心底的热度。
“那，哪种痛苦更轻一点呢？”
我停住手下的动作。
哪种更轻？
“不知道，但是结局之痛必然绵长撕裂，持续一生。”
“那就选短的，轻的，疼痛也是暂时的。”
“长痛不如短痛？”
“兰汀大人明鉴。”
“明鉴...”我笑了笑，“明鉴对我对他可能真的都更好一些吧，毕竟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嘛。”
白天使将手里的衣服一件一件递给我，我依次接过，轻轻一抖，那些衣服就自己穿到了我身上。
“兰汀大人，我并不懂什么是爱。”
“巧了，我也不懂。”
我接过最后一支发饰，白天使站在我身后，用魔法帮我将头发烘至半干。
“好了，赏金的事继续盯着，再派一支我们自己的队伍去找。”
“是。”
白天使转身欲走，而我几度纠结之后，还是叫住了它：
“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在这里住了，如果彻醒后问起来，就说我去了..”
我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还是说出了那个地名：
“就说我去了花街，你们别让他走出这个院子，但是别伤到他。”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出门了。
临走时我跳上彻房间的外置阳台，透过被风掀起的窗帘看见他还在熟睡。
他似乎在做噩梦，眉头紧皱着，手也攥着拳，额头上都是汗。
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不住走了进去，替他抚平了眉间褶皱。
然后转身消失在房间里。
我漫无目的地飘荡在圣岛上空，俯瞰着这里的景色。
按照女王的命令，在我完全康复之前，我不能出岛。
我绕着岛转了一大圈儿，最后停在了一处高高的断崖边，远远眺望海平面。
波涛汹涌，一片碧蓝。
礁石都是黑色的，有时候可以看见硕大的螃蟹从上面穿过。
海浪拍打在断崖底部，让我想起那句“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我舒展着我的翅膀，认真梳理我的羽毛，看它们与前一天相比有无色泽变化。
就这么从日出到日落。
我在断崖边吹了一天的海风，听着路过的海鸥叫了成百上千次。
最后挥动翅膀调转方向飞去了花街。
不知道彻醒来有没有和白天使过问过我的情况，有没有试图出门来找我。
到达花街的时候，才刚刚到掌灯的时候。
我任由自己被那日那个爸爸桑一眼认出来，然后带到待接客的贵宾级哥哥屋里挑选陪侍。
周围的脂粉味依旧让我感到不适，但我忍下了。
走过长长的贵宾级哥哥屋，这里的光线要比普通哥哥屋亮，哥哥的品质容貌才艺也比一般的哥哥要好。<
第34章 祭司大人今晚要留宿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