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白回到客栈时,见到晋羽正站在房门口焦急地等候。
他一看到沈夜白,便迎上前道:“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沈夜白见房内空无一人,问道:“让你带回来的那个书童呢?”
晋羽回道:“那小子呀,他一早就醒了,吵着要去找他家少爷,属下见拦他不住,便放他走了。”
沈夜白点了点头,说道:“随他去吧。”
晋羽问道:“公子此行,可问到了什么?”
沈夜白淡声道:“有了些眉目,但还不能确定。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具体情况回山庄再说。昨日母亲差人送信,嘱我采买些物资,明日你随我一同出去。”
“属下遵命。”晋羽道。
那天夜里,浔月迟迟没有睡觉。她翻看着谷千秋给她的《毒经释疑》,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他刚刚说过的话,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翌日清晨,谷千秋起身走到屋外,见浔月的房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昨夜给她的毒经好好地躺在桌上,不禁摇着头叹了口气。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翠响。
谷千秋闻言大喜,转过身来,却见浔月跪在地上,手里恭恭敬敬地托着一个茶盘,盘上摆着一盏清茶。
“好好好,想明白就好!想不到老夫桑榆晚景,还能收一关门弟子,也算不枉此生。”
谷千秋说着,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扶起浔月道:“你我师徒二人不必讲究这些虚礼。丫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谷千秋的弟子了。”
自那日开始,浔月便跟着谷千秋学习医术,她本就熟知草药,再经谷千秋一讲解,更是深悟其中药理,不出半月,已将一本《毒经释疑》领会了大半。
一日,浔月来找谷千秋,见其正在磨药,便立在门口不响。
谷千秋见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停下药杵,说道:“有什么事便说吧。”
“师父……”浔月欲言又止。
“想走便走吧。”谷千秋道。
“师父!”见心思被料中,浔月惊道。
“为师见你这几日茶饭不思,便猜到你已心生去意。是担心你那位同伴吧?”
“徒儿什么都瞒不过师父。菘蓝不会武功,我担心她独自一人在外,日子久了,恐会遇到危险。”
谷千秋颔首:“也罢,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我师徒二人相处时日虽短,却已胜过寻常师徒数年。”
说完,谷千秋从怀里取出《毒经释疑》,递与浔月,说道:“这本书你已习得大半,你天资聪颖,相信假以时日,剩下的定能自行领悟。为师身无旁物,这本医书,你留着当个纪念吧。”
浔月接过,颤声道:“徒儿谢过师父,师父保重,待徒儿寻得菘蓝,定来看望师父。”声音里隐约带了一丝哭腔。
“好孩子,为师四海为家,早已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你也不必寻我,只需牢记四个字,医者仁心,他日为师九泉之下,亦能心安。”谷千秋道。
浔月顿首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谷千秋欣慰地点了点头,道:“去吧!”
浔月转身离开,一步三回首,见谷千秋笑着向她扇了扇手,示意她早些离去,心中感愧万分,恋恋不舍地迈出了院门。
走了半晌,浔月渐觉腹枵难忍,四下翻寻,这才想起自己将凌霄密令和银两都落在了菘蓝的书箱里。
糟了,这下没钱吃饭了。
浔月心中暗恼,转念又想到菘蓝拿了令牌,便可衣食无忧,心下又觉宽慰。
只是眼前这道难关该怎么过,总不好回去向师父他老人家要钱……
浔月暗自寻思,一抬眼却瞥见前方有间镖局,大门高敞,门口贴了一张告示,心下好奇,便走近前细看。
只见那告示上写着:招聘镖师一名,提供食宿,月银五两。
浔月看了,心下一动,当即大踏步走了进去。
却见院内摆着两排兵器架,几位精壮镖师正在习练拳脚,见一书生打扮的少年空手进来,纷纷停下观望。
其中一位走上前来,问道:“阁下可是要托镖?”
“非也,我是来应聘镖师的。”浔月自信满满地答道。
几位镖师一听,哈哈大笑不止,其中一个身着短衣虎背熊腰的大汉笑着喊道:“小娃娃这是跟你娘亲闹别扭了吧,以为镖局是谁都能来讨差事的地方,还是快快回家多读点书考个秀才吧!”话毕,众人又是一通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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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弄个镖师当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