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仇天行早早就等在厅堂内,引颈相盼,着急得不得了。见浔月扶着苏秋然进来,两只手欣喜得不知往哪摆。
穆白凤见了,偷笑不已。
浔月将苏秋然引到正位,赶紧退到一旁。
这时,只见喜婆扬声高唱:“一拜天地!”
苏秋然和仇天行转身朝外躬身一拜。
“二拜高堂!”
仇君澈和穆白凤看着二人向他们拜来,笑得合不拢嘴。仇铭坐在一旁,亦是喜笑颜开。
“夫妻对拜!”
仇天行转身相拜,太过激动,重重地磕了一下苏秋然的凤冠,疼得捂着头“哎哟”叫了一声。众人见状,笑作一团。苏秋然在盖巾下听见,亦忍不住轻笑起来。
浔月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脑海中忽然闪过许多画面:
“荀姑娘,我喜欢你,你可愿做我沈夜白的妻子?”
“总之,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人了。”
“等到了药人谷,我便立即向你父亲提亲,迎娶你过门。”
浔月想着想着,不禁泪湿双目。
这时,只听见喜婆唱到:“礼成,送入洞房!”
浔月赶紧擦了擦眼泪,笑着拍起手来。
穆白凤目随着仇天行二人进屋,转头瞥见浔月红着一双眼睛,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洞房内。
仇天行与苏秋然坐在床上,两个人都紧张得不行,一时无言。
仇天行将衣袍抓了又抓,揉得皱成一团,鼓起勇气,方才开口说道:“秋然,我……”
“你怎么还不揭头巾?”苏秋然语带笑意,反问道。
“哦对对!我给忘了!”
仇天行急急忙忙起身,拿来秤杆,小心翼翼地将苏秋然的盖头掀开。
只见苏秋然今日红唇轻点,两颊敷粉,淡淡地抹了一层胭脂,衬得面若桃花,含笑多情。
仇天行不由得看醉了,愣愣道:“秋然,我好像是在梦里。”
苏秋然闻言,噗嗤一笑,轻弹了一记他的脑壳:“你以为你还在魍魉之梦里啊?”
仇天行摸着额头笑道:“你那时候刺了我一剑,可把我疼死了。”
苏秋然急着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硬拉着我不放,还说什么要与你共睡一晚。”
“想不到这个梦居然能成真。”仇天行乐呵呵地说道。
苏秋然闻言,羞红了脸,赶紧说道:“别说了,先喝合卺酒吧。”
“好。”仇天行端来酒杯,与苏秋然各执一杯,两人交颈合饮。
“秋然,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仇天行喝完酒,望着苏秋然说道。
苏秋然见他一脸严肃,不禁有些疑惑:“什么事?”
“你到底喝多少壶酒才会醉?”仇天行认真问道。
苏秋然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良久方道:“这个嘛……我不告诉你!”
“好啊,你还敢卖关子!”仇天行说着,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压倒在了床上,两人四目相对,不禁心跳加速。
仇天行闻着苏秋然身上散发的体香,喉结微动,左手轻轻拨开她额角的碎发,继而轻抚起她的左脸来。
苏秋然心跳得像擂鼓一样,一动也不敢动,任凭仇天行一路往下轻探,直到轻轻挑开她的衣带,蓦地心里一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仇天行气息微喘,轻道:“别怕,秋然,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苏秋然闻言,微微一笑,松开手来。
数日后,西山派山门外。
“月儿,你真的要走?”苏秋然问道。
“嗯,见着你伤势痊愈,又与仇少侠喜结连理,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爹娘给我来了十多封信,一直催我回去,眼下春日渐暖,也是启程的好时候了。”浔月握着马缰说道。
“可我觉得你今日嗓音有些沙哑,莫不是感染风寒了?要不还是过几日再走吧。”苏秋然担忧地说道。
“只是昨日辣椒吃得多了些,无甚大碍。我走了,记得要常给我写信。”浔月说道。
苏秋然点点头道:“一定,路上小心。”
“浔姑娘,多加保重。”仇天行道。
“我会的,你们也是。”浔月说完,牵着马绳,向他二人摆了摆手,翻身上马离去。
仇天行夫妇一直等到看不见她人影了,方才转身回家。
三日之后,一条小路上。
“哎,这荒郊野外的,连个解手的地方都没有。”
浔月牵着马走了半天,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将马绳系在路边树枝上,偷偷跑进草丛中小解。
“总算舒畅了。”
浔月心情愉快地站起身来,忽然看见自己的坐骑在原地纵跳不已。大惊之下,赶紧跑了过去,却见地上有条毒蛇,正对着马身嘶嘶吐信。
浔月正想去抓那蛇,突然见那马身大力向前一冲,立时将那树枝拉断。那马失了束缚,转身便往树丛中窜去。
“别走!”
浔月大叫一声,即刻便去抓那缰绳,奈何马已失去常性,径自向前奔去,浔月被带累着失去平衡,翻身滚下了山坡。
第62章 红烛昏罗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