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风筝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地,膝盖重重撞在床沿,闷闷的一声响,像是砸在我的心上。
“小姐,老爷他......老爷他去了。”
去了?去哪了?不是去西巡了吗,我知道啊。
我咽了咽口水,大脑还在宕机。
“小姐,老爷他在西夏边境,被西夏内奸陷害,重伤不治......”
风筝哭得说不下去。
我看着风筝一身白,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响,耳边的哭声就在空中不停变幻、漂浮、变成一张张骇人的脸,正朝我龇牙咧嘴的扑过来。
我却来不及躲,因为四肢都是麻木的,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小姐,你哭一哭,你别憋着啊。”
尽管风筝用力地摇晃着,我也只觉得聒噪,脑袋里像是有水声,又像是一团棉花,乱糟糟,沉甸甸,一股腥味直逼咽喉。
噗。
“小姐!!!”
风筝尖利的声音穿破了门窗,韩祁慌张地踹开门,正看见我满色苍白地半坐在床沿,刚刚喷出的一口血,溅在地毯上,如同一朵朵恐怖的花。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倒的,也不知道如何醒来的,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沉,用尽全力睁开,韩祁的脸映入眼帘。
“嫣然,我在。”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眼泪被勾了出来,我这才发现,自己会哭了,终于有泪水了。
一滴滴滚烫的泪,顺着眼角,留下一条痕迹,又不动声色地洇湿枕头,周而复始。
我看着韩祁的脸,突然就觉得,他不再那么讨人嫌,也不那么面目可憎,或许此时此刻,我真的需要有个人,借我一双手,握一握,暖一暖。
“嫣然,萧国公的遗体已经运回都城,后事也已经处理好了,你不要太难过,身子要紧。”
韩祁的胡茬已经冒出很多了,却顾不得刮,我突然意识到,原来这段日子,他神神秘秘地操劳,还把风筝青杏这些国公府陪嫁来的丫鬟都差去办事,就是为了萧国公的后事。
一直瞒着我,是因着我身体不好,或者换句话说,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爹爹他,是怎么被害的......”
我以前一直觉得,古人总是避讳说“死”,是矫情,是迷信。可如今,我也无法坦然从容地从口中说出这个字。
那是绝望,是断绝,是你和你爱的人再无相见的可能。
死这个字,真的太残酷了。
“萧国公应了西夏边城都府梁大人的约,一为西巡,二为故友相见,可那梁大人在西夏边境任职久了,早已与西夏贼人相勾结,趁萧国公没有防备,人手少,便将萧国公一群人扣在了地牢,然后......”
韩祁沉默了,似乎在思考怎么温和地开口,才能不刺激我。
“你直说,我受得住。”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呜咽。
韩祁看了看我,还是开了口:
“西夏贼人一向心狠手毒,他们拷打萧国公,逼迫说出我朝军队防御部署,萧国公不从,便......便被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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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谁输谁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