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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瑾烟看着外面白蒙蒙的一片,这应该是这些年来下的最大的一场雪了。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可这天气愈发渐冷,她都躲在宫殿里有些日子了。
      今日她又听人传来消息,苍奕皇终于停止了对前朝余孽的追捕绞杀和对朝廷的大换血了。
      这让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一场夺位之战持续了三年之久,这三年的内忧外患让百姓们民不聊生、百废待兴。
      就连她们兰家也就此消亡了,回想起和爹娘还有哥哥那其乐融融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虽说那时的庶妹们总是想和她争个高低,因为她性子软弱就对她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但是她承认那是她最美好的时光了。
      匆忙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回忆,她抬头看去,怜歌小跑着过来了。
      “你啊,怎么还是这么没个正行。”
      看似责怪的话语里只有浓浓的宠溺,兰瑾烟给她倒了杯茶水让她缓缓。
      “夫人,皇上那边传了话来,让您晚上去揽月楼陪他赏月。”
      兰瑾烟倒茶的手顿了顿,茶水直接撒在手上。
      怜歌急忙看了看她烫伤的手,又转身去翻找膏药。
      “怜歌,去将我的令牌拿来。”
      怜歌正在给她上药的手一顿,眼眶红红的看着她。
      “夫人这是不要怜歌了吗?”
      兰瑾烟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说的什么糊涂话,这不眼看着要过年了,我前阵子差人去张酥糖定了一批你爱吃的,今儿个正好是去拿东西的日子。”
      怜歌这才收回了眼泪,她还以为兰瑾烟是不要她了。
      “夫人,要不然咱就不去揽月楼了吧。皇上本来就不喜欢您,这要是去了不知道又要怎样羞辱您了。”
      将兰瑾烟的手包扎好,她就去翻找令牌,因为有些日子没用了倒是翻找费了点功夫。
      “而且将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至少有将军在还能护着点夫人。”
      兰瑾烟听着小丫头絮絮叨叨的说着,顿时红了眼眶。
      将军啊,怕是来不及了。
      在怜歌的梳妆打扮下,她又是那个娇纵蛮横、手段残忍的贵妃娘娘。
      兰瑾烟拉过怜歌,摸了摸她的小脸。
      “夫人这样怎么更像是舍不得怜歌了?您放心我去拿了糖就回来陪您。”
      “好。”
      看着怜歌离去的身影,兰瑾烟无声的哭了。
      怜歌是她阿娘给她买来的小婢,自小就跟着她,如今也已是亭亭玉立了。
      眼下兰家已灭满门,怜歌就成了她仅剩的亲人了。
      而她这一趟出宫,是注定不会再回来了。
      揽月楼是宫内最高的亭台,是赏月的最佳去处。
      等她到时,苍奕皇已经等待多时了。
      兰瑾烟依臣妇的礼数向他行礼,他却恍若未闻,她知道他又不高兴了。
      “臣妇兰瑾烟叩见皇上。”
      她向苍奕皇行了大礼,换来的是他嘲讽的一笑。
      “瑾烟娘娘怎可行着臣妇之礼?您可是我父皇最宠爱的贵妃啊。”
      听到这句话,她深知今日若是不行后妃之礼,他是不会罢休的,可……
      她心一横,跪在地上。
      “臣妇本就是将军的妻子,皇上怎会不知晓,还请皇上莫要羞辱臣妇了!”
      兰瑾烟抬头看向他,带着仅剩的一丝尊严和倔强。
      她早该知道这个下场的,他程泽可不是会心慈手软的人。
      程泽愤怒的掐住她的脖子,凑在她面前说。
      “冷凌是我朝威武大将军,怎能有你这种水性杨花、残花败柳的妻子?”
      她被掐的喘不上气,只能不停地拍打着他的手,想让他松开。
      程泽冷哼一声松开手将她推到在地,转身拂袖背手。
      “咳咳…皇上明知咳,臣妇是为了和将军咳咳咳一起助您重登皇位才……”
      她跌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心也如刀绞般难受。
      “现在正是朕登基之初用人之际,冷凌更是作为朕的左膀右臂,如若留你这妖妇,他那大将军的威名如何处之?”
      程泽冷笑,说出的话更是字字诛心。
      “皇上是怕臣妇野心日增给将军吹耳旁风反了您吧?”
      兰瑾烟看着他道貌岸然的模样越发想念她的夫君冷凌,如伶歌所言,若是他在定不会让她受如此欺辱。第1章 行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