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但是我知道他们，是你亲口告诉我的。”韩霆如实说道。
江余愕然。
“我什么时候……”
“很早，一年之前，我曾经试图隐瞒这段真相，但是现在出现了一些变故，我只能告诉你。”韩霆说道。
“真相？”
“是的。”
韩霆走了几步，贴到墙壁上，在身上摸了一阵子，摸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放入口中，又摸索了一阵子，似乎没有火。
他有些失望的想要拿下香烟。
滋滋声传出。
韩霆目光呆滞地吸了几口，嘴巴里吐出烟雾。
明明没有找到火，烟是怎么点着的？
江余瞪了一眼多事的二虎，二虎翻了个白眼走开了。
吞咽了一口口水，韩霆努力让自己维持镇静，开口讲述江余遗忘的那一年发生的事情。
其中并没有提及陈玉琳，只是用一个陌生的名字一笔带过，那个人的结局也是死在了城墙上。
接着便是江余回城救援，徐源死亡后他陷入昏睡。
“事实上，这些事情早就应该让你知道，但是因为担心你受到刺激，再次陷入沉睡才选择了隐瞒。
现在决定跟你说出真相，第一是了解到你具有生命系活性能力，我相信你足以应付这种局面。
第二是……
在你参加觉醒仪式时，你失控了。
这是每个觉醒者都必须要面临的风险，当精神力庞大到人体和意志无法承载时，便会出现失控的情况。
在我们的历史中，这种情况出现过很多次。
每一次都是丝毫不逊色与母体觉醒般的灾难。”
江余皱着眉头，咀嚼这个新的词汇。
“你是说我会变得像母体一样去感染普通人吗？”
韩霆摇了摇头：“不是，你会变成一个嗜血，以屠杀为乐的怪物，你可以把精神力量理解为武器，我们人类则是使用武器的人。
我们利用武器可以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侵略或者守护。
但，你需要承认，武器存在的意义便是杀戮与毁灭，只是使用它的人赋予这种力量正义或者邪恶的定义。
失控，则是这种力量本身的意志，吞噬了人类的意志，回归它本来的意义。”
江余茫然：“所以，现在的我是敌人？”
韩霆并没有隐瞒，把觉醒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那是一种我根本无法抵抗的能力，那种力量如果真的失控爆发，足以屠城，我的死亡不要紧，但是我不能违背心中的信仰。
我要守护的是这座城。”
韩霆面色看上去很痛苦。
江余神色黯然，低声问道：“那我的结局会是什么？被消灭？还是驱逐？”
“你是这座城的英雄，尽管不会有鲜花和荣誉，但你曾经做过的事不能磨灭，而且你并不是完全失控，最后关头赵灵阻止了你。
在以往的失控案件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失控还能清醒过来的情况。
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前往青城研究院完成检测。”
韩霆甚至不敢抬起头注视对方的眼睛，他害怕看到的是绝望。
这也是遣散所有队员的用意之一。
他在用这种方式刺激江余，判断他失控的临界点。
很快，江余打破了宁静。
“什么时候出发？”
韩霆终于抬起了头，注视着江余的眼睛，并没有看到他预料的情绪。
按理说，他几次冒险拼死守护这座城市。
结果却被最亲密的队友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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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夜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