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闫指挥使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可是那前朝荣禄大夫、开国上将军卢琰?!”
“怎么?!你认识老夫?”
“山野传言,先帝最为忌惮之人?!”
“正是老夫!!”
闫指挥使上下打量这老者,灰色的眼珠都快要爆出来了,他想起来这许多年以来,军中武者都曾听闻的的那个传说,看这老者如同鬼魅。
越国公举起拐杖,指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今日在这婺州地界,若不是因吕知州和鲁提辖要秉公办事,恐怕你现在就得给我跪下。”
闫指挥使和身后几位武官被这几句极具威严的话语镇住。
萧瑜生来只知外祖父曾身居高位,被朝廷官家御旨封为越国公后,却早早致仕归农。
卢家家族上下百余人,隐居在婺州已二十多年,这些年来越国公不知拿出多少银两,在州内各处设塾建院,延请名师,科举荐才,做得都是那佑启乡邦,扶助困弱的好事。
婺州上至官员,下至百姓,无不感念越国公对地方的教化之恩。
却从没人知道他的权势究竟到底有多大。
也只有今天,这些人才知道这越国公发起怒来,竟有如此的盛气凌人。
萧瑜印象中的外祖父一向和蔼可亲,今日竟如暮年雄狮般嘶吼,心中感动,连忙走上前去紧紧搀扶住老爷子。
一阵喧闹的哭喊声从远处传过来,只见张言领头抬着受伤中箭的家丁从寺里冲出来。
“吕知州,鲁提辖,二位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吕知州私下与张府是门生故交,对这府中的公子哥倒是十分熟悉,见这张言抬着血流不止的家丁前来喊冤,倒是吓了一大跳:“贤侄为何至此?”
“吕知州,我今日带着表弟兄几位出门闲逛,走到城西大街就看见有人当街纵兵杀人,可惜我们几个被逼在陋巷之内,还没来得及逃命,就被这狗官下令格杀勿论,我这几个哥哥差点被射死在那里,好些个路过的百姓都被这群悍匪伤了性命,请知州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张言素来机智多谋,一副哭丧的表情演的是活灵活现,定要用这几个受伤的家丁,在官府面前诉个惨状。
萧瑜见他如此,差点没笑出来,心想他定是在外围看清了形势,这才出来狠狠地“落井下石”。
“胡说!”闫指挥使不敢多言,只能反驳一句。
吕知州听完张言的哭诉,心中顿感不快,却又无意得罪镇西军:“咳……闫指挥使,本知州刚才已召来各处民众询问,今日之事已然明了,萧公子今日本是仗义救人,无意冲犯禁军,本是误会,若你等纠缠不休,本官只好将尔等全部羁押,待本州兵马都监行营回府,由他来处置吧!”
鲁提辖提了提手中大刀,向在场所有府兵发话:“听知州令,送禁军归营!”
闫指挥使见他二人已为镇西军留有余地,恐怕再度下手将引发兵战,如今这场面早已被那数百府兵所控制,于是狠狠地看着越国公与萧瑜爷孙俩,对手下武官说道:“今日之事暂且如此,不可耽误军务,各都头、统制归拢兵丁,即刻出城!”
给萧瑜跪下的统制官诺诺地走到他面前,悄声说道:“指挥使,今日这小子定与那前朝世宗有关,这越国公乃两朝重臣,他应该也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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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山野传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