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可能不知道,这堕泪碑前发生的事情,生生地将他改变了。
李漱玉原本便是那江湖中人,并没有他这样感念慈悲的心肠,于此一战,虽说对方并不是真正的对手,却是十足的恶人,萧瑜这才明白这玄元真气乃天底下最厉害的杀气。
之前与暗卫数次交战,萧瑜总是以抵抗、防卫为理由,来安慰自己并不是主动开了杀戒。
而今,经历过诸多世事之后,他才明白,有时候并不是你对那恶人仁慈,便能感化他们,就能让他们去恶从善。
这些恶人唯一惧怕的,就是比他们的恶更极致的东西,就是被惩罚、被彻底消灭。
从此,萧瑜便明白了,这身讨伐决断的杀气,自然有一天,将找到它应有的战场。
他拉着李漱玉的手,两人头也不回地下了岘山。
又在伏牛山间穿行了几日,他们经那官道一路北上,路过那新野县时又特意买了两匹健硕的良马,希冀在那中秋佳节之前,赶往那九州至中、临制四海的东京开封府。
临到都城,萧瑜见那东京城外已是熙熙攘攘,繁华至极。
那东京外城已高三十余丈,城墙外是二十多丈的护城河,那护城河与广济河、汴河、茶河、金水河相连,那城墙处更有水门便于商船进出,河水直通内城,那漕运河道上往来千帆万桅,盛为壮观。
外城东西南北共十二道城门,萧瑜二人牵马从那南面正大门元亨门进入,只见数百禁军把守城门,那城门宽约八丈,高四丈,进入城内,萧瑜放眼望去,那南城内河道交错,宅院如鳞,街坊相连,商铺林立,大街上叫卖声此起彼伏,往来之人摩肩接踵,煞是热闹。
沿着那御街宽阔的石板路继续前行,走了约半个时辰,这才见到内城的城墙,那内城修缮得比外城更加威严,正对着御街乃是朱雀大门,仍能见到那汴河直穿内城东西,那商船竟可以通行无阻,沿河皆有那花柳坊船,沽货卖钱,装运码头也是随处可见,苦力无数,可见这漕运对这汴梁的影响之深。
听外祖父卢琰曾讲这汴梁数朝古都,赵匡胤曾动过迁都洛阳的念头,却被这百年未经战乱的繁华都城所折服。
至此端拱元年,汴梁已集聚百万人口,经过大周郭、柴二帝的苦心经营,这座以东京命名的都城已经开始恢复曾经盛唐长安的繁荣景象。
虽然如今这身坐天子席位的赵光义丝毫没有迁都的念头,但是当年赵匡胤曾对此忧心不已。
漕运之便岁虽方便京城汇聚天下物资,掌控几十万禁军,但这开封府在战乱之时并不是占据地利的所在,四面平原,并无任何天险可持。
他日若被他国侵犯,这东京方圆上百里都无扼守之城,极易陷为孤城。
与其他适合定都的地方相比,长安有潼关把持、洛阳扼天下咽喉、太原府有那表里山河、江宁府仰仗大江天险,就连安逸避世的成都府,也是四面天险,易守难攻的所在。
对此,赵匡胤是不放心的。
可那
第65章 汴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