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雪过后,冬天也就暂别人间,客厅桌上的花从单调的玫瑰换成了春日常见的玉兰桃花等。
一到中午,纪知知就进厨房忙了,她做得了辣口的硬菜,对那些淡口的菜式也信手拈来。
尤其做得一手好汤,鱼头炖豆腐,老鸭炖笋干,虾仁莼菜汤,道道都能上得了正规宴席。
口服的消炎药容易使嘴巴发淡发苦,黎栎对蔬菜就格外挑剔,简直比三岁小孩还要抗拒绿色带叶子的食物。
现在黎栎好像经过那件事后,越发霸道,并且对于纪知知态度更是强烈。
纪知知就在这块下了点功夫,日日端上桌的都是五味俱全的小炒,红焖南瓜泥,炝藕片,鱼香茄子,没有一天的菜式是重样的。
什么好吃她就会做什么,唯独没再碰过松茸这个食材。
这日,黎栎一边吃着碗里的鱼汤,一边想着锅里,“你怎么不做清汤松茸了?”
“不好意思。”纪知知悠然道,“我不吃同类。”
“…………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无耻,黎栎,你无耻!”
“好好好,我无耻。”挨骂心情也很好。
对于松茸能补肾外加恢复体力这一点,纪知知是后知后觉,后悔不已,后怕不已。
那晚她也喝了点汤,想来那会儿刚出院,有点虚不受补,所以才会被弄成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
然后就被黎栎扮猪吃老虎,趁虚而入了。造孽啊!!!
虽然吃不到松茸,黎栎还是被喂得红光满面,他吃上头的时候,数度想砸钱给纪知知开个餐厅,后来冷静下来,想想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她的手日日去碰那些柴米油盐,舍不得这么好吃的菜肴被别人分去一杯羹。舍不得,他只想独占。
每日下午,私人医生会上门给黎栎换伤药,开始几天,因为还会出血,并且纱布离开伤口时会有血肉拉扯,难免狼狈,黎栎就让医生找个借口,换药的时候把纪知知拦在门外,不让她进来看见,后来伤口结痂,看着没那么触目惊心了,他才默许纪知知进屋陪着。
纪知知才有机会看到他背后完整的伤势,大部分是淤红,只有肩膀以下的位置,有两道一厘米宽的血痂。
站在沈暖的立场,她真不敢相信,祖爷爷那样温文儒雅爱孙如命的人会下这种重手——看来这次是真的被气狠了。
待医生走后,纪知知下定决心道:“我还是亲自去和祖爷爷道个歉吧,这次闹成这样,应该不止是为了六十亿,祖爷爷更气的是应该是我,我这种人。”
“你哪种人啊?”黎栎穿好衣服,不容置辩,“暖暖,越倩说得没错,那些事发生的时候,“纪知知”还未成年,旁人没有资格苛责“纪知知”,我也一样。”
“你也要放过你自己,既然“纪知知”记不清,那你索性就忘了,我不希望你因此妄自菲薄。明白吗?”
纪知知:“……你真是这样想的?”
黎栎点了点头。
“谢谢你。”
这句感谢是真心的,沈暖是能独自扛事的,但如果有人愿意为她分担,并且站在她身后给予无声的信任与支撑,她心里必然是感激的。
她只是没想到,黎栎这样不顾一切的永远站在她身后,这件事下来,沈暖算是彻底知道了自己的背后有多温暖。
沈暖的潜意识里一直偏心地在给黎栎加码,一直加。
“要办婚礼,暖暖,你倒跟我客气起来?”黎栎把纪知知拉到床边坐下,“这事儿唯一的影响,就是短期内,我恐怕不能给你办婚礼。婚礼还要拖……”
纪知知没想到他还真打算走个全流程,连忙道:“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
“不办婚礼,怕外头说你的闲话,但是该给的我都会给。”
她执起纪知知的左手,挑起她的无名指,看着她的手上的素戒“我又订了婚戒,你可以两个换着带,明天陪我去店里拿。”
第二天,黎栎带着纪知知去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商场,婚戒的专柜设在商场一楼,足足占了两个店面的体积,里头的陈设与其说是一家商店,不如说是一个珠宝艺术展。
黎栎来的时候,店长特地清了店,只为他们二位服务。
因为排场弄得太大,又恰好是周末人流高峰期,店外围观的人不少,还有人已经认出了纪知知
第七十五章 重婚罪犯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