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强烈的光芒刺的我不得不睁开双眼!
眼前是一片繁茂的桃花,花团锦簇,花香四溢。
挑花林间是一对花下幽会的怨女痴男。
我本不愿打扰他们的静处,但女人那似曾相识的背影又让我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深处的莫名冲动,让我急于想搞清楚产生这股冲动的缘由。
我默默的站在他们身后,耳边是那女人如梦如诗般幽幽的倾诉: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团、再炼、再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到那时,我身子里有你,你身子里有我,你我生同一个被,死同一个椁。”
听完女人情深意浓的幽幽倾诉,男人轻轻将女人揽入怀中,望着前方坚毅的说道: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为知己者死,死又何妨!”
听着男人如诀别诗般的承诺,女人在男人怀里开始暗自悲泣,而男人却将女人搂得更紧!
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这句话虽然早已经听过了千遍百遍,但是为何今天听到竟然有着一种别样的感觉呢?
这居然让我有种想立即上前看清这对男女到底是谁的冲动。
我本不愿打扰这对男女许是最后一次的温馨别离,但是思索片刻我终于鼓足了勇气,大步上前想找他们一问究竟。
林中突然狂风大作,满树的桃花如雪片般飘落,只是一瞬间,眼前的挑花林就已消失不见,和桃花林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一对儿我还未来得及看清楚的男女。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有些猝不及防,我连忙紧走几步行至刚才那对男女站立的地方。
地上只留一方手帕,在手帕的一角赫然可见“宛若”二字,我弯腰将地上的手帕捡起,手帕上一股淡淡的独特清香让我陶醉,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但是任凭我抓破脑袋也不曾想起曾几何时闻过。
……
这已经是渔老大下葬后的第三天了。
父亲一脸憔悴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抽着旱烟,烟锅嘴里那一闪一闪的烟火正如同他愁苦烦躁的心情一样。对面的蛤蟆叔一脸愁容但是却知趣的沉默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父亲。
“咳咳……咳咳……天哈老弟,你真的想不出一点办法么?”
父亲狠命的猛吸了一口旱烟后,浓烈干呛的烟气在他的嘴里留下满嘴的苦涩,然后又通过气管冲进肺里呛的他一阵剧烈的咳嗽。
“老哥,我……我大侄子……会没事的。”
蛤蟆叔张了张嘴,最后又只能安慰性的随意敷衍一句。
“可是,可是已经三天了啊!”
父亲拿着眼袋锅子的手不停的抖动着,脸上的愁容和头上的白发交相辉映,给人一种苍凉落寞的孤寂感。
“天哈老弟,你和我说实话,小猫是不是……”
父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不愿说出来,也不敢说出来,生怕说出一个字都对他现在唯一的儿子产生不好的影响。
“老哥,会没事的。虽然说我大侄子还是一直昏迷不醒,但是我看着脉搏和呼吸都很正常的,只是……”
蛤蟆叔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只是什么?”
父亲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样,不愿放弃一丝和我有关的希望。
“老哥,我说出来你先别着急,依我看,我大侄子这次晕倒后迟迟醒不过来,应该是因为魂魄丢失所致。”
“魂丢了?”父亲面带着疑惑,在他眼里丢魂那是小儿才会发生的事情。
父亲的口中魂丢了其实就是魂魄丢失,民间俗称的吓着了。
“你说小猫是魂丢了,但是咱村里的孩子吓着了也只是精神萎靡或者大病一场,可是小猫这都昏迷了三天了!”
父亲显然是对于蛤蟆叔丢魂的说法产生了质疑。
“再说了,小猫这三天滴水未进滴米微沾,再这样下去,我怕……”
父亲的眼里开始泛起泪花,那泪水苦涩而略显浑浊。
在人前一向坚强的父亲此时却显得那样无助和孤寂。
母亲的过早辞世让我成为了父亲唯一在世的亲人,虽然他平时对我严厉苛责,但是当我真的出现事情时,他对我的爱又是那么真挚无私,毫不夸张的说现在让他代替我去死,他肯定也会义无反顾毫不犹豫。
“老哥,这个你放心,我找村里的郎中给小猫看过了,小猫只是昏迷,但是他的身体很健康没有出现大问题。”
这可能是目前父亲听到的唯一的好消息了。
“可是如果真是魂丢了,为什么会昏迷这么久,还有就是要到什么时候丢了的魂才可以回来呢?”
父亲焦急的看着蛤蟆叔希望可以得到他的肯定答复。
“这个不好说,我现在只能判断我大侄子是魂魄丢失了,而且应该是最最重要的魂魄丢失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最最重要的魂魄,这个怎么说?”
父亲和大多数人一样,虽然也知道人有三魂七魄,但是这三魂是哪三魂,七魄又是哪七魄却并不清楚。
自从打墓的人在乱葬岗中找到昏迷的我送回家后,除了每日必须的吃喝拉撒睡,父亲和蛤蟆叔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看睡觉的时间还早,也为了解除父亲心中的疑惑,蛤蟆叔开始细致给父亲讲解起了三魂七魄。
魂是指能离开人体而存在的思想;魄则指依附形体而显现的精神;而我们正常人是就是由这三魂七魄支配了日常的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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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怪篇之水怪——招魂(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