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是不可能的。
虽听噙雪说是恨不得连夜搬去,可实际上也是过了三五日,挽琴才真正住进了匀墨院。
前脚江澜安慰了姊妹花和别扭的云儿,许诺没事回去看她们。后脚她就搬来了半金堂后罩房,和噙雪俩人住在一个屋,大通铺变双人间,血赚。
她初来乍到,东西不多,铺盖一卷就来了。四进的主院比亨通院大多了,游廊,影壁,垂花门,后罩房……应有尽有。院里的景色也好,杜夫人像是极爱兰花,半金院种了许多盆。
不仅福利待遇好,员工宿舍设施也更完善,江澜躺在木床上感叹舒服。
噙雪也爬上床,兴奋地问:“听澜,夫人刚把你留下来说什么了?”
她无奈翻个白眼,没想到噙雪还挺八卦。“夫人只是吩咐我,明日跟连妈妈一起去匀墨院送东西。”
“我觉得连妈妈对你好像不一般,比对我们似是温柔一点。”这话里着实有点酸。
她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温柔一点,不过肯定不能这么回答。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嗯,说不定我是她私生女。”
噙雪先是一惊,随即才回过神扑过来,边挠边嚷道:“就知道逗我,就知道逗我!你这个坏东西。”
她最是怕痒,扭动成一团,笑得差点岔了气。手无力地推搡,不住告饶。不知是碰到了哪里,就听到噙雪“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停止了动作。
江澜无视她的拒绝,撩开衣服,因为太瘦,后背骨头都一块块凸起,腰的位置都是青紫的瘀痕。顿时沉下脸来问:“谁干的?”噙雪沉默,她想到了什么,求证道:“挽琴?”
噙雪见她猜到,只能点头,还宽慰她说:“没事,我也咬了她!”面露得意。
江澜放下手,揉揉她头,这么小的孩子就遇到这种事儿,有勇气反抗就已经很不错了。怪不得哭成那样,提起挽琴就咬牙切齿。
若有机会一定要‘回报回去。
江澜万万没想到,第二日自己又见到了挽琴。说起去匀墨院的这一行,可以用震撼一词形容也不为过。
连妈妈手上的药材可以说是给杜大少爷补补身子,看着自己手上的托盘,忍不住反复打量上面的钗环首饰,江澜疑惑不已,难不成杜大少爷还有这种癖好?
一路瞎琢磨进了院里,东厢门口立着的小丫头,立刻迎上来,声音脆生生的:“连妈妈得空来了,少奶奶**叨着有空去半金堂请安呢。”而后殷勤地把她们送进屋里。
少奶奶?怎么还有少奶奶?江澜脑子仿佛宕机了。这杜大少爷这么早就结婚了?不对,不对,杜大少爷貌似已经十七了……按古代的习俗,结婚了很正常。
尽管弥漫着药味,窗子也只微微开着,屋里依旧一派奢华景象。
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并一个银六方盆金桃树盆景。右边的博古架摆的也是宛若水晶的琉璃瓶和各色玉石摆件。
榻上坐卧着的人面色苍白,形销骨立,见到来人强打起精神说:“连妈妈快坐,不必多礼。”
连妈妈把药材递给房里的丫环,又行了礼,亲自上前帮榻上的人调了靠枕,恭敬道:“少奶奶近些日子可感觉好些?夫人最近精神不济,心中惦念少奶奶,就只能派老奴来看望。”说完在杌子上坐了点。
“劳烦母亲挂念,可恨我无法在她身边尽孝……”眼里似有泪意,大少奶奶又激动地喘了几下。
一旁的丫环立刻给她拍背顺气。
连妈妈轻轻叹气:“夫人只说让少奶奶把身子养好,切勿多思,孩子还会再有的。”
大少奶奶勉强笑了一下,“知道母亲疼我,我这身子无用,连个孩子都留不住。昨个我把挽琴开了脸,让她好好伺候寻书。”
“夫人知道**奶懂事,想着若是挽琴有大运道,生下男胎就立刻抱到奶奶名下,不让母子再见面。”连妈妈话里尽是劝慰之意。
大少奶奶一僵,又好像回了些什么。
他们话里的信息量太大,江澜已经懵了,后面话的根本没听清。
杜大少爷已婚,大少奶奶看样子之前就已经怀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孩子没保住,状态看起来极差。
令江澜更加惊讶的是,挽琴不是像自己想得那样,换了领导或者说是成了间谍,而是直接换了工作,现在是奉命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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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已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