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啊？我找了一身汗。”
说着，她抹了抹额角的薄汗，平复着微喘的气息。
“啊，是兮兮啊，”奶奶有些眼花，等鹿希兮说话才认出她来，拍了拍旁边老爷爷的摊子，“正说着呢，这我孙女，长得好看吧！”
鹿希兮：“……”
她已经习惯奶奶时常对外人无厘头的夸耀，尴尬地笑了笑，反倒是一旁迟来的柯瀚宇，低下头低声笑了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鹿希兮瞪了他一眼。
“哎呀呀，兮兮啊，放学了，你奶奶老和我说你呢。”
这个点人影稀稀落落，老爷爷也收拾着黄瓜摊子准备回家了。
“哼，”奶奶这个年级又忍不住耍起小孩子脾气了，“老说怎么了？我孙女长得漂亮我还不能一直说了？”
“……”
“……”
“并且啊，我孙女成绩还好呢，北川一中知不知道，每年没多少人考上，我们兮兮就考上了呢！”
说起这件事，鹿希兮一直觉得是自己祖坟上冒青烟走了大运上了北川一中，但在奶奶眼里，她很为自己孙女自豪。
提到成绩好，站在柯瀚宇旁边，鹿希兮一时有些心虚。
“是是是，我知道兮兮成绩好……”旁边老爷爷也不知道被奶奶念叨了多少次，随口附和着。
“哎？”奶奶视线一转，似乎才注意到柯瀚宇，枯槁的手指了指他，“兮兮，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老年人一般总是健忘，尤其是鹿奶奶这些年健忘症越来越明显，有时甚至不记得自己吃没吃饭，更别说能记得柯瀚宇了。
“奶奶，这不柯瀚宇嘛？小时候老欺负我那个，他还时常来咱们家玩呢。”
鹿希兮颠倒黑白，柯瀚宇暗暗看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无奈，他只好自己上前几步解释：“鹿奶奶，我暑假还来找兮兮玩过，还吃您做的鸡蛋羹呢，可好吃了。”
兮兮……
听到这个称呼鹿希兮皱了皱眉，把头扭向一边做呕吐状。
“啊……”奶奶盯着柯瀚宇看了会儿，仍然没认出来，想了会儿才说，“和我们兮兮玩得好啊？哎呀，那可不行，我们兮兮还没成年呢，你可不能追她！”
柯瀚宇一噎，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倒是旁边老爷爷打岔：“哎哟，老太婆你想什么呢，人家小伙子一表人才的，咋会追你孙女？追人家的都不知道排到哪儿了吧。”
气氛安静了一瞬，两个年轻人只觉尴尬，奶奶呛了句：“怎么了？我孙女怎么了？”
说完，回头看着柯瀚宇，脸色没有刚刚说话时的和善：“你不想追我孙女啊？那你老来我们家玩做什么？”
“切，你个老太婆，”老爷爷把没卖出去的黄瓜收拾好，说句公道话，“不追你孙女还不能一起玩……”
只是他的话却被柯瀚宇打断，柯瀚宇站在路灯下，依稀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斜斜地拉长，他语气温和：“应该吧，以后我会追您孙女的。”
他说话时，月亮被云层挡住，黑暗压下，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却揉碎了月光似的，分外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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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会追您孙女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