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偿?
季离面上表情走马灯似地换过一遍,这小东西到底是真傻还是......
上官北北眼见男子盯着自己神色复杂,不由挑起一侧秀眉。
兔崽子,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还真有贼心了不成......
啪嗒。
两人沉默间,一滴血由季离胸前伤处滴落。
上官北北略带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清冷的声音随即发出命令:“你的血落在本君脸上了,擦干净。”
那一滴鲜红方才恰好落在上官北北唇角上方,此刻活脱脱将她妆成一个说亲拉郎的滑稽媒婆。
季离愣了愣,片刻面无表情开口:“丑。”
敢骂本君丑?野男人,你倒是胆肥?!
上官北北眸中一片森然。
想她叱咤六界数万年,从来都是以武力和美色独步天下,区区一个眼神便能让无数人神魂颠倒,甘愿沦为刀下亡魂。敢像他这般笑话自己皮相的倒是屈指可数。
上一个这般不知好歹面对上官北北的家伙,现在坟头草早已春风吹又生万余年了。
上官北北微微勾起红唇,目光往他掩在薄被下面的身躯淡淡一扫,带着一抹讥诮的笑意道:“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季离听她说自己“不中用”时眉梢向上一挑,冰冷美目里流出一抹诡异的笑。
随即,他抬起眼帘看着对面冰肌玉骨的少女带着几分挑衅道:“刚才不是说肉偿?中不中用试试不就知道了。”
哎呦喂,兔崽子当真色胆包天,蹬鼻子上脸了?
今日妖魔可以不除,但这色鬼必须铲除!
上官北北怒从中来,也顾不得脸上的血迹,只是暗暗试着气沉丹田,而后猛地运气一震。
咦,法力竟是不知为何恢复了一丢丢?
“去死!”
季离瞪大了双眼还来不及开口,一只粉拳便如铁锤般大力砸在他脸上,他只觉两眼一黑,直接麻溜晕了过去。
这边,上官北北吹了吹打人的拳头,不屑瞥了一眼榻上的男人,随后一个鲤鱼打挺傲娇坐起身来。
敢跟她斗?
甭管是斗殴还是斗嘴都不行!
正想着,上官北北忽而扭过脸,斜眼盯着窗户上那一束细长的黑影,冷声道:“进来。”
“吱呀——”
窗棂应声被顶开,一只通体墨黑,羽毛丰满的鸟低头从缝里艰难地挤进来,“主人。”
上官北北对上面前一双绿豆大小的鸟眼,嗤之以鼻道:“好歹也做了本君万余年的坐骑,你这九天枭鸟竟穿到一只乌鸦身上,简直丢人现眼。”
乌鸦被她这一嘲,扑棱着翅膀飞落在她脚边,满是黑毛的脸上透出无边委屈,“上行下效。主人自己做的好榜样,还指望秀儿能好到哪里去?”
上官北北听它这般说眸光骤然一凝,而后下意识地扭头看向桌上放着的妆镜里。
镜子里的少女清丽柔弱,活脱脱一朵易折白莲,一看就是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哪里还有半分原本自己铁血娇花,威震四方的神武霸气!
上官北北暗叹了口气,收回目光,清冷的声线傲慢响起:“废话少说,你怎么也下来了?”
“我想你了。”乌鸦眼神诚恳真挚。
上官北北冷笑一声:“元秀,学得这般油嘴滑舌莫不是舌头不想要了?”
听见她此句,原本匍匐在她脚边低眉顺眼的乌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天界这帮老家伙怕硬欺软!”
“先前他们迫于你的淫威不敢造次,现瞅着你中毒后神魂分崩离析,金身亦不知所踪,再不能威胁到他们,便干脆将这些年因你而受的气连本带利撒到我身上,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还好主人与秀儿气息相连,我这才寻着主人最后残存的一丝神魂寻下界来......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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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到底是哪种手下败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