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宁月见本人,倒是一脸淡然。
沈少安倒从这短短的话语里,听出诸多疑点,他一个一个地发问。
“这血燕是你炖的吗?中途可有离开视线?”
“我一直守着的,半分都没有移开眼神。”
“撞到冯庆庭时,他可有接触到血燕?”
“奴婢当时慌张,并未注意到。”
“请问宁小姐,您每日都要吃一碗血燕,为何偏偏今天不吃了呢?”沈少安话锋一转,审问起了宁月见。
宁月见知道这个问题迟早要来,从容不迫地说道:“没胃口。”
“没胃口?”沈少安笑,宁月见总能给他意想不到的回答,“你确定不是知道这血燕中被下了毒,才不吃的吧!”
“一定是她下的毒!这个毒妇!”冯庆庭找着机会插话道。
宁月见空洞的眼睛望向冯庆庭的方向,盯得他心里发毛。
“沈大人,这血燕金贵,府中也就我一人食用,若我想要下毒,断然不会下在这血燕中。我随便下在什么茶水中就可以了。”宁月见悠悠地说。
旁人也纷纷应和道,为宁月见作证。众所周知,宁月见在吃穿用度上不会吝啬,但是也不能容许浪费。
沈少安点了点头,宁月见说得在理。
宁月见提醒道:“大人,还有一个人您还没问呢。”
大家知道她说的是谁,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冯庆庭。
“冯公子,请问这姑娘出事时,你在哪里?”沈少安灼灼的目光审视着冯庆庭。
冯庆庭顿时慌了手脚,说话都结巴起来。
“不……不是我!我与雀鸣是……是知己,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害她!”
在场的人听到后都一副不屑的神情。知己,是脱了衣服坦诚相见的那种知己吗?
此时,王闵也带人将宁府上上下下搜查个遍,回到沈少安身边,对他耳语几句。
在冯庆庭的房间里,找到了残余着药粉的药包。
真凶昭然若揭。
不过,沈少安倒想看看,宁月见会怎么说。
“夫君,你这句话就不对了。你无意杀害知己,可并不代表无意杀妻呀。”宁月见缓缓开口道,“你在外面赌钱,欠了不少债,你以为我不清楚吗?”
事已至此,宁月见也难得维持表面和气了。
冯庆庭想杀他,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三日前,你去了药房,身上沾了浓浓的药味。”宁月见说,“我派人问过了,你说宁府有鼠患,买了老鼠药。”
宁月见接着说:“沈大人,您若不信,明日可唤那药房掌柜来作证。”
“我信。”沈少安看着宁月见说道。
可惜宁月见看不见那热辣的眼神。但能从沈少安的语气中,听出坚定的支持。
冯庆庭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少安。
这个伪君子,一定是看上了宁月见,不对,他们早就勾搭上了!
反倒是小枝脸上面露惊喜,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曾见过沈少安的了。
“宁府就算有鼠患,交给下人们处理就是了,何故劳烦你这个姑爷亲自买药呢?”沈少安语意寒冷。
冯庆庭怔住了,一句狡辩的话都想不出来。
事已至此,他也不狡辩了。
药是他买的,毒也是他下的。
为的就是杀死宁月见,夺得宁家所有家财。
只是,他没想到,宁月见十分谨慎,从来不肯让他靠近,哪怕是晚上睡觉时,都要安排家丁彻夜看守。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下毒,却还是让她逃过了。
“宁月见,这是你宁家欠我的!我一定要杀了你!”冯庆庭发了疯般扑向宁月见。然而被几个官兵拦下了。
“带走!”沈少安命令。
沈少安临走前,避开众人,单独问询宁月见。
“你知道那碗血燕下了毒,所以才不吃的吧。”沈少安疑惑,“我只是好奇,为何你会知道那碗血燕会被死者吃了呢?你就不担心,你的婢女小枝会偷偷享用这血燕吗?”
宁月见摇了摇头。
“小枝不会的。不过说起来,我也有错。我只闻出了那碗血燕味道和平常不一样,却并不知道它能要人命。若是,我早点倒掉它,那姑娘就不会枉死了。”
宁月见神情黯淡,有人因她而死,她心中过意不去。
“宁小姐不要胡思乱想了,一切的错误,都是由冯庆庭引起的。”沈少安温柔的声音传入宁月见耳中,让她很是安心,“我一定会让冯庆庭签下和离书的!”
到时候,你就可以做我的娘子了。
这句话,沈少安是在心中默默说的。
第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