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运宁良安年轻时,也是个落魄书生。
最困顿时,一贫如洗,连买米的钱都没有,每日只能吃些野菜。
彼时的冯家,是清水县的米商,经过了三代的积累,正是他们风光的时候。
冯庆庭的父亲冯宝运每日都会开仓放粥,施舍贫苦人家。
而宁良安因文人傲气,不肯放下面子去接受施赠。
可人终究不是铁打的,饿了很久的宁良安终于决定,还是要去冯家讨一碗清粥。
可谁知太久吃过饭的他,好不容易走到了冯家,却体力不支,两眼一黑地晕倒在冯家门口。
待他醒来时,就已经躺在了冯府客房的床上。
原来是冯宝运心善,叫人将他救了回来。
不知为何,冯宝运一见到宁良安,就生出一股相见恨晚之情。
宁良安也感叹于冯宝运的善良慈悲。
他们结成了莫逆之交。
冯宝运给了宁良安很多的帮扶,不仅施金散银,还将自己的经商之道倾囊相授。
宁良安得了如此恩惠,自然是对冯宝运感恩戴德,千恩万谢。
后来,宁良安去了云生县,用冯宝运赠予的钱财经营起了羡鸳楼,还娶了当时云生县的第一美人,也就是宁月见的娘为妻。
生意红红火火,事业蒸蒸日上,家庭美满幸福。
宁良安始终没有忘记冯宝运的恩情,不仅与冯宝运指腹为婚,还在冯家初显落寞时尽全力帮扶他。
可是,他们深厚的交情却在一夕之间分崩离析。
冯宝运不仅将登门拜访的宁良安粗暴地赶出了门,还对宁良安恶语相向。
宁良安万分不解,却也因为受了气,从此再也没来过清水县。
后来,宁良安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冯宝运见宁家越来越富,而自己家却开始走上了下坡路,就不知在哪找了道士算了一卦。
道士神神叨叨地说,是宁良安吸走了冯家的家运,所以才造成了这种局面。
宁良安知道这些都是无稽之谈,那道士不过是江湖骗子罢了,可冯宝运却深信不疑。
他奉那骗子道士为大师,不仅好吃好喝地供着,还事事都征求过他的意见才行动。
冯家并没有转运,反而是越来越落败了。
“那都是那骗子道士把冯家害成这番情景吗?”沈少安感慨道。宁家发迹,居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也不尽然。”宁月见说道:“冯家虽然是走了下坡路,可毕竟家底深厚,倒不至于被人骗得倾家荡产。”
只是宁良安跟冯家十几年不往来,虽然也断断续续地听说过关于冯家的只言片语,隐隐知道冯宝运晚期被一个江湖术士所骗,整个冯家也被搞得乌烟瘴气,一片混乱。
再一次与冯家扯上联系,已经是冯庆庭前来云生县投靠宁家之时。
沈少安忽然想起,落魄书生,慈善富商,宁良安与冯宝运当初的关系不就正像自己和宁良安的关系吗?
沈少安释然一笑,当初被宁良安破口大骂,赶出书院的原因,也许就与此有关。
谈话间,三人将冯府逛遍了。
处处都是蛛网与灰尘,没有半分人气。
宁月见却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这里,有很重的腥气。”宁月见指向一个方向,沈少安顺势望去,那里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偏厅。
“我们去看看吧。”沈少安说。
一推开门,更浓烈的腥气瞬间冲了出来,呛得宁月见难受不已,她捏住了鼻子,才感觉好受一些。
沈少安与林意见到了门内的景象,不由得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巴。
只见屋内被布置成祭坛的样式,而祭坛前,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森森白骨。一看,就是已经死了好几年的了。
“别过来!”沈少安厉声劝阻正欲踏入房门的宁月见。
宁月见这次总算不执着了,乖乖地跑到远处去候着,这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不只是宁月见闻到了整个味道,连沈少安和林意都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腥臭味。
照理说已经白骨化的尸体,不应该散发出这种气味。
沈少安屏着呼吸,环视四周,好久,才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一个毫不起眼,却十分可疑的坛子。
这股腥臭味,似乎是从这坛子里散发出来的。
沈少安正想上前一探究竟,林意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沈大人,不必前去了。”
沈少安一怔,反映了过来。
“莫非,你知道里面是什么。”
林意心虚地垂下了眼眸,点了点头。
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开了口。
“那个是......一种传说能令人长生不老的东西......”
沈少安深沉的黑眸里,似乎晕染着可怕的风暴。
“你都知道些什么?为何从未提起过。”
林意感受到沈少安散发着可怕的气场,连忙疯狂摇头解释。
“不不不,我之前也不知道!只是师傅曾跟我提起过,吴道子不知从哪里得到一张秘方,从此醉心于炼制长生不老的药。”
沈少安直直地盯着林意的双眼,判断出他不是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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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