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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她让杜莹莹帮的忙,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让杜莹莹每日穿着宁氏布庄裁制的衣裳在羡鸢楼里工作。
      羡鸢楼不止男客人多,女客人也不少。杜莹莹风姿绰约,一颦一笑皆是风情。男人喜欢看,女人也会忍不住多看一眼,杜莹莹简直就是活着的衣架子。这些天来,不断有客人询问杜莹莹,身上穿的衣裳出自哪家裁缝,不仅样式新颖,布料也很精致。
      而杜莹莹在宁月见的要求下,一律回答道:“是宁氏布庄卖的成衣,过几日他们就会面向所有人售卖了,您若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果不其然,成衣开始售卖的第一天,短短一个上午,店里就卖空了。
      宁月见听到这个结果,很是满意,接着又吩咐道:“明天上午再摆一百套出来。”
      莫雪风连连点头称是。
      “莫掌柜,你放心吧,钱氏布庄撑不了多久。他们那个价格,简直是在自取灭亡。”
      人们常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可宁月见偏要向世人证明,还是本地的和尚念得好听些。
      况且,小武也回来了,打听到的消息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原来这金渝县钱家的二少爷,原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钱老爷年迈了,就想着要分家。可是这大儿子精明能干,二儿子却是烂泥扶不上墙。钱老爷怕二儿子将家财败尽了,于是想将大部分家产都分给大儿子,只给钱有进分很小一部分家产。
      钱有进当然是不愿意,和钱老爷大吵一架,钱老爷一边骂他,一边说“你看看云生县的宁月见,一个盲女,都能将她父亲留下的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你呢!”
      钱有进便对宁月见耿耿于怀,试图击垮宁月见,向他爹证明自己并不比宁月见差。
      只可惜,钱有进就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膏粱子弟,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就光想着走旁门左道了。
      过了没有几天,莫雪风又满面愁容地找到宁月见,宁月见听他一直唉声叹气的,以为是宁氏布庄出了什么事。
      “这倒不是。”莫雪风抚了抚下巴,“严格来说,这根本不关宁家的事。”
      宁月见催道:“莫掌柜,你就直接说吧,别卖关子了。”
      莫雪风这才犹犹豫豫地将事情原委道来。
      那些织户们受钱有进的利诱,钱有进一开始说得天花乱坠的,织户们没能经受得住诱惑,选择断绝和宁家的合作,转而向钱氏供货。
      后来又在钱氏的示意下,偷工减料,粗制滥造,织出来的布匹,就是钱有进卖五十文的那种布料。
      这些布匹,乍一看与寻常的布差不多,可布料的韧性极差,制成衣服穿在身上,动作稍微大一些就撕裂了。
      钱有进的口碑这是彻底地跌落谷底。
      为了挽回一些损失,钱有进翻脸不认账,以质量不过关的理由,拒绝结清织户们的工钱。
      织户们讨不到钱,这才直呼上了钱有进的当,纷纷找到莫雪风来诉苦,希望莫雪风能够不计前嫌,重新接纳他们。
      莫雪风一方面对织户们之前的背叛心存芥蒂,另一方面又因为布庄生意红火,往年积压的布匹都告急了,急需一批新布。
      这才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抉择。
      宁月见听完事情经过后,莞尔一笑。
      “莫掌柜,还记得那个词吗?”
      莫雪风一脸懵地看着宁月见。
      “当机立断!”宁月见接着解释道:“现在这个情形,正是向之前那种利润微薄的模式割离开的好机会。”
      “怎么说?”
      “之前合作的织户我们不必完全放弃,但是从此只收精品,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照单全收了。”
      莫雪风点头。
      “但是如若我们要做大做强,光靠云生县的这些织户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要将眼光,放得长远些。”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从其他县镇采购布匹?”
      宁月见点了点头,她正是这个意思。
      “好,交给我去办吧。”莫雪风明白了宁月见的意思。
      剩下的事,就不用宁月见一一指示了,否则,会显得他很无能。
      几天后,钱氏布庄灰溜溜地关门大吉。他的铺面门口,被人扔满了碎布破布。
      宁氏布庄的风波暂时告了一段落。
      宁月见回想起这个过程时,还是感到十分自豪,自己的一个突发奇想,就能拯救宁氏布庄与水火之中。
      她得意洋洋地将这件事向芸娘说了一遍,向沈少安说了一遍,又向小枝说了无数遍。
      小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无奈地求宁月见不要再说了。
      宁月见又清闲起来,百无聊赖地在宁府后花园中闲逛。
      她又思念起沈少安来。算起来,沈少安也有两天没有来宁府了。
      宁月见听说,他最近一直与白玉公子在一起。
      哼!宁月见愤愤地想,沈少安你日日陪着白玉公子,不如娶他做娘子罢了!
      想归这么想,但是宁月见还是装了一盒点心,前往县衙。

第十七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