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安离开宁府后,径直地去了县衙。
在云生县,太多地方都与宁月见有关,可他现在最不想沾惹的人,就是宁月见。
沈少安有将近一个半月没来县衙了。王闵一见到他,就像见到救星似的。
“沈大人,您可算来了,县衙里积压了一些案子,需要您来定夺。”王闵说道。
沈少安点了点头,他也对自己缺席的这一个半月感到抱歉,不过好在王闵是一个得力干将,县衙大大小小的事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只剩下些难以断定的案子需要他来审理。
沈少安喜欢这种既被需要又不用操太多心的感觉。
但是看着厚厚一摞卷宗时,沈少安还是稍微吃了一惊。
这才一个半月,怎么积压了这么多案子?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王闵没得到沈少安的首肯,不敢擅自判案,就都留到了等沈少安回来再说。
沈少安随意地抽出一卷案宗,说道:“那就从这个案子开始吧。”
沈少安粗略地翻看了一下,大概就是有两个女子因为一个玉佩的归属争执不休。
不久后,王闵就带着这个案子的两个当事人回到了县衙。
只见一红一蓝装束的两个女人走进了县衙,她们一见到沈少安就娇嗲地叫着“沈大人”,一路小跑地跑来沈少安身边。
“沈大人,您不记得香莲了吗?”
“沈大人,我是晓荷啊!”
两人说话间,都快贴到沈少安身上了。
她们是青楼的雅妓,此前与沈少安共饮过,都以为沈少安能看在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帮自己一把。
两个女子互相看不顺眼,都想把对方挤出去,自己独自一人和沈少安套近乎。
两人推推搡搡地,不成体统,沈少安见了心烦不已。
“公堂之上,启容放肆!”沈少安一声怒喝,将两人吓得退了回去。
两人深知沈少安冷酷无情的个性,知道自己太过逾矩的行为会适得其反,便顺从地跪在了堂前,等候着沈少安的指示
待她俩都安分下来,沈少安才沉声问道:“你们知道本官召你们前来,所谓何事吗?”
穿红色衣裳的香莲率先开了口,“沈大人,她偷我的东西!”她说着,还用力指向身边的蓝衣女子。
那穿着蓝色衣裳的晓荷也不甘示弱,叉着腰挺起胸膛叫嚷道:“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啊!明明是你偷拿我的东西!还反咬我一口!”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人!平时我对你那么好,你还要倒打一耙!”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
香莲和晓荷顺势吵了起来,吵得不可开交,接连抖落出对方的糗事。堂上站着的官兵听了都忍不住发笑。
在她们吵闹时,王闵适时地递上来引发她们争吵的罪魁祸首。
一块精致的金镶玉玉佩。
沈少安一见到它,就惊讶了一下。
这个玉佩,他是见过的。
这玉佩的玉,肉质细腻,雕工精细,被雕刻成栩栩如生的荷花,在黄金的映衬下,仿佛能看到荷花在夕阳下随风微微摆动的样子。一看这个玉佩就价值不菲,怪不得原本亲如姐妹的两人会为它反目。
上一次见到这个样式的玉佩,还是在后山桃源案件的死者身上找到的。
据宁月见所说,这块玉佩连同身上的纹身,都是宁家暗卫的信物。
上一个出现的宁家暗卫已经死了,那块玉佩也留在了县衙里,那这块玉佩又是从何而来呢?
沈少安突然有了一种直觉,只要能顺藤摸瓜,找到宁家暗卫,那么宁家深藏的秘密,可能就会重见天光。
沈少安摸着那块玉佩的纹路,定了定身,对着下面的两人厉声问道:“这块玉佩,你们是如何得来的?”
“启禀大人,是客官赏给民女的!”又是香莲抢先开了口,“他说这玉佩上的莲花,和我的名字很配。”
晓荷气急败坏,“明明是客官送给我的,因为我名字里有荷!”
“这明明就是莲花!”
“荷花!”
“莲花!”
两人又争执起来,谁也不让着谁。
“肃静!肃静!”眼见着沈少安面露怒意,王闵赶忙帮着维持公堂秩序。
沈少安本来就心情不佳,听着噪杂尖锐的声音,更加难受了。
“你们不要吵了,接下来本官问一个问题,你们挨个回答就是了。”沈少安扶额皱眉说道。
香莲和晓荷都点了点头。
沈少安问:“这个玉佩你们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晓荷说:“大概是十天前,也就是冬月初一的样子。”
香莲也点头说道:“就是那天。”
沈少安问:“你们可还记得送玉佩的客人姓甚名谁吗?”
晓荷略带失落地摇摇头,“叫什么我不清
第三十七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