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安来到守拙园的地下密室后,发现宁月见昏了过去。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一点过来找她。
看到宁月见苍白的脸色,沈少安恨不得痛打自己一拳。
很快,叶太医赶了过来。
叶繁为宁月见把完脉后下了诊断,宁月见只是精神过度紧张,且身上疼痛难忍,所以才晕了过去。
不过她身上处处是瘀伤,叶繁给了沈少安一瓶活血化瘀的药酒,让沈少安给宁月见抹上。
叶繁离开后,沈少安细细地为宁月见抹上药酒。
一边抹,一边心疼。
他恨自己没有想到宁月见的情况,宁月见看不见,才摔进了密室。而他却以为宁月见是贪玩。
“疼……疼……”许是沈少安的力道大了些,宁月见疼得醒了过来。
“月见!月见!”沈少安惊喜地叫道。
“我在呢。”宁月见头还晕着,她想起了自己被困在爹爹书房密室内的事,疑惑地问道:“我出来了?”
她就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不过自己居然是沈少安救出来的,这么说来,沈少安已经知道自己去了密室吗?
“嗯。”沈少安应道。他手上为宁月见按摩瘀伤的动作没有停下。
按到痛处,宁月见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嘶——”
沈少安慌忙停了手,“月见,很疼吗?”
宁月见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没有没有,挺舒服发的。”
沈少安见宁月见还能卖俏,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
“你呀你,自己乱跑什么!”沈少安此时又忍不住捏了捏宁月见的脸,埋怨她道。
“还不是你不肯告诉我!哼!”宁月见撅起嘴,假装生气。
沈少安试探地问道:“月见,你在密室里都发现了什么?”
宁月见摇摇头,她误落密室后,脚也崴了,动都动不了,况且,她是个瞎子,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夫君,那密室里有什么啊?为什么我爹会有一间密室,我完全不知道。”宁月见满腔疑问。
“我……其实里面也没什么……就是你父亲藏书的地方……”沈少安撒了个谎。
他不擅长撒谎,连自己都骗不过。不过好在宁月见像是相信了,没有再继续追问。
沈少安决定,既然宁月见没有察觉,不如就把这个秘密永久地尘封吧。
“月见。”沈少安失神地唤道。
“嗯?夫君,怎么了?”宁月见觉得沈少安的状态不太对。
“没事。”沈少安摇了摇头,自嘲地说道:“我好怕会失去你。”
“说什么傻话呢!”宁月见娇嗔道:“我不会离开你的,当然,你也不能离开我。”
宁月见伸出小拇指,要与沈少安拉勾。
沈少安觉得宁月见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可还是顺着她,把小拇指勾了上去。
沈少安将宁月见哄睡着后,自己也在她的身边躺下。
他闭上眼睛,却久久不能入睡。
山盟海誓就如镜中月水中花,虽然美好,却又虚幻。
宁月见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沈少安又不在了。
宁月见也没多想,许是县衙最近事务繁杂吧。
不过她惊喜地发现,自己浑身哪哪都不痛了。叶太医的药酒太有效了!
宁月见去找叶繁换眼睛上的药布,还不忘再向叶繁讨一点药酒。
“你若是消停点,不再上窜下跳,就不会用上我这药酒了。”叶繁一边找出自己私藏的药酒,一边无奈地对宁月见说道。
宁月见报之一笑。
叶繁也没了脾气,只好任她去。
宁月见眼睛蒙着深褐色的药布,又痒又难受,可还是止不住她贪玩的心。
刚好今日是羡鸢楼重新营业的日子,于是宁月见说服了小枝带她前去羡鸢楼。
羡鸢楼已经歇业了近二十天了。重新开业,一定要有最大的排场。
朱门金碧客丰盈,铺红罗席宴新卿。
结彩张灯迎贵胄,欢歌醉舞会亲友。
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
门庭若市,人声喧闹。
羡鸢楼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之景。
宁月见感受到这热烈的气氛,也心花怒放。
自己当日在县衙的一通豪言果然是有用的,或者说,云生县的食客们都认准了羡鸢楼这个味。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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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