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越的话带着十足的狠劲,虽是气话,可沈禾知道,这种事他当真做得出来。
皇室的亲情对于权势来说一文不值。
更何况,钟离越成了这副模样都拜钟离茫所赐。
沈禾藏下情绪,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着说:“我的小夫君好生有趣。”
钟离越皱了皱眉,转过身看着沈禾,“你说什么?”
“小、夫、君。”沈禾一字一顿道。
钟离越心口一窒,她能怎么嚣张跟他说话,定是因为俞怜同她讲了什么。
俞怜这个混账东西。
“俞怜。”钟离越吸了口气,咬牙切齿般唤着这个名字,恨不得将他撕扯咬碎。
“不至于不至于。”沈禾摸了摸钟离越的头,“反正我也没体会到那种滋味,一辈子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是不会因为这事就抛弃你的。”
沈禾又轻轻唤了他一声“小夫君”。
钟离越狠狠捏了捏她的脸颊,咬牙切齿道:“沈禾,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沈禾推开他的手,向前凑凑贴着他的额,作势要亲他,钟离越侧过脸将沈禾推离,“还胡闹!”
沈禾笑了笑,老实躺下没再逗他,“睡觉罢。”
竖日,沈禾缓缓睁开双眼,本以为钟离越已经离开,却没成想他仍在睡觉。
都说皇室礼仪极为严苛,她当初学礼法的时候每日天还未亮就要被老嬷嬷叫起来。
钟离越作为一国太子,每日都要早起上朝,如今没了这太子,他真当起闲散藩王享受生活了。
沈禾悄悄往前移了移,抬起他的胳膊,躺在他的怀中,他的身上有着淡雅清香,很是好闻。
钟离越长睫轻抬,低眸看向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嘴角轻轻勾起。
沈禾当真贪睡,巳时末才睡醒。早已清醒的钟离越无所事事躺在床上陪了她三个时辰,已然有些烦躁。
沈禾缓缓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睡眼,瞥向钟离越,“你怎么这个时候才醒,真能睡。”
钟离越怔了一瞬,突然有些暴躁,压下心中火气,勾起阴恻恻的淡笑,“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沈禾尴尬一笑,跨过钟离越的身子下床。
沈禾自小到大都是由丫鬟服侍更衣,第一次自己换衣服多少有些不适应。
襦裙被她穿的极为不工整,上襦全是褶皱,后面的系带也被她系得歪歪扭扭。
钟离越看到她这副样子又开始头疼了,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他帮她顺平衣角,又将后面的系带重新系了一遍,“沈丞相和沈太傅当真是宠你,宫内的公主都没你这般娇贵。”
“若真宠爱我,就不会送我入宫了。”沈禾低声喃喃着。
钟离越有些错愕,沈禾又将那半年来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原来她一直都在宫内,甚至还受了不少的罪。
说到这事,沈禾心里憋了一大堆委屈,“那个老嬷嬷不仅不准我用膳,还打我板子,甚至还用银针扎我。”
她摊开手心,那些伤痕早已消散,一双白嫩的小手没留下伤疤,可她还是十足的委屈:“我每次吵着要见你,那嬷嬷都会用银针扎我的指尖。后来担心我的手会留疤影响仪态,她就让我夜夜跪在佛像前抄佛经。”
沈禾突然想到什么
第17章:沈禾见钟离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