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能不救他。”沈禾怔怔地看着钟离越,此时的他犹如嗜血猛兽,双眼混沌,只求鲜血。
俞怜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
施了针术,又有血引压制,钟离越总算理智回缓,他盘膝而坐,阖目运功。
沈禾看出俞怜的顾虑,继而下榻向外走去,“有什么事出来说吧。”
“他本就不是修炼鬼阴咒之躯,第十重乃是大劫,若想修至十一重,须以真正适体之人的心头血为引,方可练成。”
“适体之人?”沈禾想了想,她的血不仅对钟离越有帮助,甚至仅修一重便可以一敌百,她就是那适体之人。
她不以为然,道:“这有何难?心头血而已,无非就是疼一些。”
俞怜无奈笑笑,“要是只需一滴,倒也不用避着大殿下单独与你说了。”
他抬指比了个茶盏大小的量,“要一盏。”
取一盏心头血,以沈禾的身体状况,无异于送命。
沈禾只怔了一瞬,又马上收回情绪,正要说些什么时,钟离茫却发现了站在帐侧鬼鬼祟祟的两人。
“清月怎么在这?”
熟悉的声音映入耳畔,沈禾猛地一惊,连忙转身恭敬行礼,“小女见过太子殿下。”
钟离茫瞥了眼俞怜,视线下移看向束在脚上的锁镣,心中顿时产生一丝疑惑。
她怎么偷偷摸摸同犯人相谈?
钟离茫上前一步扶她起身,掌心碰触伤口,她痛嘶一声,手腕不由地抖了一瞬。
钟离茫眉心微皱,忙抬起她的手查看伤势,手腕鲜血仍缓缓渗出伤口,将袖摆染红大片,他的手也沾了大片鲜血。
两道一指长半甲深的剑伤触目惊心,可钟离茫却发现了更惊人的秘密。
他倏然一笑,不由分说拉着沈禾的手往外走。
沈禾挣脱开他的手,紧皱眉头道:“太子殿下,请自重。”
钟离茫停下脚步,瞥了眼懵怔立在原地的俞怜,继而勾了勾嘴角,低声同沈禾说:“阿禾易容时应该遮一遮手腕上的伤疤。”
沈禾心口猛地一窒,那道伤疤在手腕血管处,是她在宫里试图自尽时留下的,那时不仅让钟离茫知道了这事,甚至还惊动了肖元皇后。可她后来什么责罚也没有,应是两人将消息尽数压下了。
她很怕疼,也不敢划太深,留的伤痕不细看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钟离茫见沈禾的反应,更加确信了心中所想,他冷笑一声,拉着她往军营偏远处走。
两人行至湖边后,钟离茫才松了手,“阿禾,你当真将娇纵蛮横做到了极致。”
沈禾紧抿着唇,半响后才开口:“小女名唤清月。”
“这伤皇后也知晓,不如带你去见见皇后,看她能不能认出你这个侄女?”
钟离茫手上还沾着大片鲜血,他蹲下身,将手伸进雪中,以雪净手,继而抽出手帕自顾自擦手。
袖袍下的拳头若隐若现,她直直看向钟离茫,眼中噙着几分怨恨,“太子殿下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苦与小女过不去。”
她明明已经舍下一切逃出来了,他为什么非要抓着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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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钟离茫威胁沈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