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两字就要泵口而出时,却被她止住了。
沈禾无力地看向他,“他们都说你审刑手段令人闻风丧胆,却没成想如今我也要亲自见识见识了。”
钟离越眸底噙着寒意,抬手掐着她的腰侧,拇指抵着她的肋骨,使了几分力道,“抗旨罪,取肋下骨一根。”
他不喜看她认命的样子。
“取吧。”沈禾这次真的认命了。她被抓的有些痒,轻轻动了动身子,“抗旨逃婚是我一人所想所为,与旁人无关。”
沈禾早已看淡生死,亦或者在她抗旨逃婚之时,就早已料到自己的结局。
正如那夜她同钟离茫所说
——“清月也只当是做了场绚烂的梦,无非带着一切回忆独自回到原点。”
“你不会死,父皇要你做钟离茫的太子妃。”
他掐着沈禾的两腮,强迫沈禾看着他,“你的命是我给的,你岂能说死就死?”
沈禾牵唇一笑,抬手握着他的手腕,打趣道:“那同我成亲,我便不去寻死。”
记忆与现实交融穿插,仿佛回到了军营那夜,她搂着他说着轻浮之语。
钟离越冷笑一声,提着她的锁铐起身,将她绑在了刑架上,“沈禾,我只问你,为何要那样做。”
那一刃直戳要害,若再深一点,当场毙命。
钟离越没有反抗,因为那是沈禾,他不相信沈禾会这样做。
可是沈禾还是做了。
沈禾跟着钟离越学了剑法,知道哪些地方是要害,她的确伤了他,但从未想过要了他的性命。
沈禾为什么要那样做?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傻到好笑,她那时昏了头,钟离越疯怔发作,钟离茫又再三威胁逼迫她与钟离越决裂,她就那样傻乎乎地听了钟离茫的话,行刺钟离越。
如若她当时同钟离越说出实情,或许钟离越当真有法子化解危机,他那样聪明,总会有计策。
戏中人在迷雾中探索不知如何抉择,如今成了戏外人倒觉得当初做法可笑至极。
心口隐隐作痛,全身麻痹感袭来,沈禾迟缓半响也未曾开口,她紧抓着铁链止不住地颤抖,袖袍垂下,左手手腕露出两道可怖的伤疤。
那是沈禾割腕取血时留下的疤痕。
其实为什么要这样做,钟离越早已猜到。
进了皇城,他本以为沈禾会安全无虞,同钟离茫完婚。
钟离越曾同俞怜说过,沈禾一个世家大小姐不会舍下一切为了虚无缥缈的情爱只身到她身边。
他以为沈禾同钟离茫密谋陷害他。
可进了宫内,他才知道沈禾被关进了凌安狱,消息尽数封锁,就连他在宫外也未探寻到关于沈禾一点消息。
钟离越只是不知道,沈禾既然不想帮钟离茫,又为何要对他下如此毒手。
她的演技太过拙劣,就连刺他时手腕都在抖个不停,哭的像个孩子,不停说着对不起。
沈禾紧咬牙关,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问:“你是如何修至十一重的。”
钟离越抬手碰触着沈禾手腕上那两道可怖的伤疤,“自修,蚀骨噬心。”
一句话将半个月所受的痛苦轻松带过。
俞怜没有告诉他心头血一事,那就好。
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既然走到这一步,与他彻底斩断联系才是好的。
沈禾咬了咬牙勉强维持笑容,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动手吧。”
第47章:钟离越要对沈禾上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