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笼罩之下,沈禾虚弱地扯开衣领,半肩裸露,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赫然显露。
那道伤已经坏死流脓,伤口迟迟未愈合,息肉发黑,与周围白嫩的皮肤格格不入,像是侵略净土的肮脏泥沼。
钟离越心间一窒,盯着伤口看了半响也未开口说一句话。
伤在心口,钟离茫就算再卑鄙也不会伤害沈禾,外面那群人也不敢对她下此毒手,能这么做的,唯有她自己。
她怕疼到极致,偏偏又对自己最狠,这一年来大大小小的伤落下无数,若没有鬼阴咒护身,她早已死过数次。
沈禾虚弱地靠在墙角,抬眸望了眼刑架,“我本做好了被处以极刑的准备,可真当要施刑时,我还是怕的不行。”
“可能不是怕疼,而是怕受了疼后还死不了,仍要当一颗受人摆布的棋子。”
那样的人生可真是太惨了。
钟离越漠然地瞥了眼她,帮她拢好衣服,“你确实是颗棋子,钟离茫这几日天天想要闯凌安狱见你,沈丞相联合众朝臣上奏为你求情,皇后也在父皇耳边日夜劝言。”
沈禾就算犯了死罪,也会有一群人不顾王法保她。
“父皇当然不会让你死,可在我手底下的人,未死也都会脱层皮变得半人半鬼,他把你交由我审问,你应该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钟离茫的语气寒意刺骨,就连身后的狱卒听了也不由打个寒颤。
晚诚帝将刑审交由钟离越,一方面是想让他与沈家彻底划清界限,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做事毒辣,用刑手段也闻风丧胆。
沈禾在他手里,就算不死也会受不少折磨,如此也算是警告了沈家,皇室王法不容忤逆。
沈禾无奈一笑,那个霸道的太子哥哥又回来了。
这时,晚诚帝身边的陈公公进了牢房,他恭敬行礼,瞥了眼蜷在墙角的沈禾,对钟离越说:“大殿下,沈姑娘也已经被关了半月有余,不知何时...”
陈公公止了后半句话。
钟离越把玩着手中的剔骨刀,意味不明说了句:“肋骨处于肺腑,剔骨极为伤身,若日后太子妃迟迟未能诞下子嗣,不知太子殿下会不会怪我。”
陈公公眼眸转了一圈,道:“大殿下的意思是?”
钟离越撩开衣摆蹲下身,用刀柄挑起沈禾下巴,凝眸看着她,又瞥了眼她的心口处,对陈公公道:“太子妃擅自抗旨出逃,已然对太子殿下生了异心,如今寻到人了却毫不认错,理应行剜心之刑。”
沈禾愣了一瞬,茫然眨了眨眼。
他想借她心口的伤来蒙混过去。
剜心可比取骨要狠毒的多,陈公公惊了一瞬,强装镇定淡声:“如此也好,望太子妃能引以为戒。”
说罢,便转身离开,临走时还叫走了狱卒。
沈禾皱了皱眉,“这伤一看就是旧伤,你怎么瞒过去。”
“伤口坏死溃烂,需要剔除死肉方可上药,到时你所受痛苦不比剜心少。”钟离越瞥了她一眼,“说吧,这伤怎么来的。”
沈禾下意识捂住心口,往墙角缩了缩,闷声道:“那次发病乃是大劫,若想要修至十一重,需要心头血为药引。”
她闷声将那日的整件事经过说了一遍,说到最后越来越心虚,声音也低了不少,“我那时急糊涂了,才会听
第48章:沈禾被施剜心之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