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一大早,宫里就传来消息,晚诚帝突发重病,卧床不起。
“大殿下,必须要回去了。”景然站在屏风外,背对着床榻目不斜视,如实道。
无论是晚诚帝还是钟离茫,亦或者那个生死不明的宁望,无一不在盯着沈禾。前两人忌惮沈禾母族的地位,后一人则觊觎沈禾体内的药引之力。当初钟离越因顾及到沈禾安危,特意搬出皇宫住在南安王府。如今晚诚帝突然重病卧床,皇宫势力一分为二。而钟离越还未当上太子,眼下他不得不回宫内。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钟离越动了动手腕,锁链的碰撞声在安静的房中响起,声音很是突兀。
沈禾仍躺在他的臂弯里,沉沉入睡,丝毫没被耳边刺响所影响。
钟离越迟缓片刻,眼中不自知地漫生一股杀意。
眼下此景,不就是要在江山和美人之间做出取舍?
钟离越不可能顶着锁镣大摇大摆抱着沈禾进宫,也舍不得废掉她的右手解开锁镣。
可他必须要进宫。
这般想着,他的手掌划过沈禾的脸颊,寸寸下移,自沈禾背后将手落在她的脖子上。
怀中人呼吸轻缓,对于覆在脖子上的手也毫无防备。他轻轻抚着她纤细白颈,只要微微一用力,便可一拧而断。
他最厌恶受人牵制,更讨厌从中做出取舍。
到底是修了鬼阴咒这一邪功,阴狠戾气已经刻进了骨血,望着怀中娇弱的姑娘,更激发了他嗜杀的冲动。
杀了沈禾,把她封入冰棺,她便能陪在他身边生生世世。她不会作闹,不会发脾气,更不会让他受她牵制。
沈禾是他的心魔,是他解不开的毒药。他不该沉溺其中,却早已万劫不复。
这般想着,正要收紧力道时,怀中人轻动了几下。
“太子哥哥不想废我的手,却想杀我,真别扭。”沈禾慵懒地从怀中取出钥匙,在钟离越怔忡下,不紧不慢打开了锁铐。
沈禾才不会傻到弄丢钥匙,左右他昨晚也走不了,一时来了兴致想逗逗他。
钟离越眸色渐凝,视线缓缓下移,看向她略有松垮的衣领。倘若他昨天真对她做了什么,就能发现藏在她衣襟里的钥匙。
他又瞥了眼沈禾的脖子,眸色一沉。
果然,他一旦给她渡内力,自身体内的鬼阴咒也会跟着波动,致使他突然情绪失控。
不再多说什么。钟离越藏下复杂的情绪,勾唇浅笑,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等我回来。”
…
晚诚帝这几年日日操劳,无一夜安眠。无论是国事还是对抗沈家,他都尽心竭虑。他做事太过于急功近利,以至于忘了他也是常人之躯,也会有病老。
可即使晚诚帝身体患危,也不至于突发病倒。想必是钟离茫那边已经开始有所行动。
晚诚帝卧床不起,意味着皇宫势力一分为二。钟离茫手下的兵卫已经开始安插进皇宫各处。钟离越也将那支晚诚帝赠与他的羽鹰军召进皇宫。
这一日钟离越早已料到,他知道钟离茫不会善罢甘休,到没成想他竟和高阳国的人牵扯在一起。
钟离越手握兵权却不是太子,钟离茫权力架空却有太子之衔。他们之间,必有一个会反。
皇宫危机四伏,南安王府亦不太平。
沈禾如愿以偿夺回自由,她出了屋第一件事便是去了趟暗牢。尸体还未来得及送出府,整个尸身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皮肤尽毁,双手血肉被剔除,只剩
第90章:晚诚帝重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