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沈禾瞬间清醒,忙推着他站起身。她摇摇晃晃站不稳,一个踉跄跌坐在一旁的木凳子上。
目光相视,沈禾眸光闪躲。
难不成,他发现她夺回内力了?
钟离越眸中亦闪过一丝诧异,她的力气怎么突然这么大?
她竟能推离他的怀抱。
钟离越勾唇浅笑,故意晃了两下手里的锁铐,“你能锁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不能锁你?”
沈禾紧蹙着眉,眸中已显不悦,“你敢在宫里锁王妃,好大的胆子。”
钟离越嗤笑一声,满不在意。
气氛有些僵持。
钟离越拿着锁链打量着沈禾,并未有碰她的打算。
他的目光让沈禾浑身不自在,好似能透过她的皮囊看进她的骨血。
“沈禾——”钟离越慢悠悠地唤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沈禾心口一窒,面上却不显惊慌,从容不迫道:“我天天被你关在府里,能有什么事瞒得住你?”
本是半信半疑,见沈禾如此反常的镇定,更加令人生疑。
钟离越面上没什么表情,倾身将沈禾拉回到腿上,不顾她挣扎,握着她的脚踝,给她戴上锁镣。
“混账!”沈禾刚要抬手打他,就被反扣住手腕。
“父皇重病卧床,你大摇大摆进宫本就惹眼,还想让他走之前带着你一块上路?”钟离越语气不明道。
晚诚帝做事急功近利,偏偏大部分时候都会弄巧成拙,他知道自己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可就算是死,他也要改变朝中沈家一家独大的现状。
而偏偏他最看好的钟离越却娶了沈家嫡女,以至于他直到病重也不曾想过下旨废黜钟离茫太子之位。
而这次钟离越将沈禾带入宫,不仅会惹晚诚帝生疑,更会惹宁望觊觎。钟离越只得再和她演一场血海情仇的大戏。
沈禾目光凝在他的眼中,一双棕眸满映着她的身影。
虽是这么个道理,可为什么被欺负的总是她?
越想越气,她突然向前凑近,在他脖子上狠咬一口。
微痛传来,钟离越几不可见地蹙着眉,双手仍环搭在沈禾腰间,任由着她发泄。
说来也有趣,这法子还真是从沈禾那里学到的。他把她关在屋中,她就把他锁在一起,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惹人哭笑不得。
进了宫后,沈禾才意识到情况的严峻。宫道上巡逻的军队相较以往多了不少,就连寝宫也被军卫包围把守。
沈禾入宫的消息很快传入众人耳中。宁望负手而立站在湖心亭中,笑着道:“太子殿下,我要我的人,你要你的权,何不双赢。”
钟离茫坐在石凳上,冷冷瞥了他一眼,讽笑道:“呵,双赢?你害的孤至此,还妄想孤与你联手。”
直至前不久,钟离茫才知道,那个帮着他挡下致命一剑的亲信,竟是高阳国的掌印太监。而每一步计划,都是宁望刻意指引,引诱他坠入陷阱,又装好人救他于水火。
虚伪,令人悚然。
宁望勾了勾唇,“所以咱家是来助太子殿下称帝登基的。”
“你说什么?”钟离茫蹙着眉,猛地反应过来:“父皇的病,是你做的手脚?”
倒也不算蠢笨到骨子里。
宁望笑而不答,“咱家这是在帮你。你觉得越往后拖,你的太子之位当真能保住?”
在晚诚帝还未废黜钟离茫太子之位前,先一步杀掉晚诚帝,钟离茫便可顺理成章称帝即位。届时钟离越胆敢有异心,便会被扣上谋反罪名。
钟离茫紧盯着宁望的背影打量许久,问:“为什么这么做?”
“咱家从不做讨不着好的事。”宁望转头看了眼钟离茫,勾唇笑笑,语气随意:“咱家要的不多,两座城池和那个小王妃。”
钟离茫面色一沉,“沈禾?”
“你要她做什么?”
城池可以理解,但是沈禾...
一个阉人,费这么大心思只为拐个女子?
他一个断了根的人要女子有什么用?世间女子千千万,他非要选沈禾当对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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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交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