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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漫黑夜中落下今年第一场初雪。寒雪飘落,将幽寂红墙点缀上几分柔眼的白。
      沈禾饶有兴致地望着窗外漫雪纷飞,外面的宫婢亦在赏雪,时不时还会传来愉快的笑声,为这个寂寥的深宫中添上几分烟火气。
      钟离越刚沐浴更好衣,进了内室后,便看到沈禾赏雪的背影。她跪坐在美人榻上,双臂屈着搭在窗台上,下巴抵在胳膊上,看着窗外的雪景。她乖巧的时候人畜无害,根本想象不出发起脾气来有多可怕。
      他想抱抱她。于是走上两步,俯身在背后拥住她,双手随意搭在她的前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顺着她的视线去看窗外飘雪。
      雪有什么好看的?不及她万分之一美。
      他突然想起在南域时他也曾抱着她一同看窗外的繁星。
      那时他便觉得无趣,朗星再耀眼,也不及怀中人夺目。
      沈禾微微侧脸,轻蹭了下钟离越的脸颊,“这是太子哥哥第二次陪我赏雪了。”
      第一次是在南域。之前的两年,两人虽相识,却无过多交集,很多时候并不能像现在这般轻易相见。
      钟离越淡淡“嗯”了一声,微微侧首吻了下她的脸颊,“若是喜欢,年年都陪你看。”
      赏雪很是无聊,可陪在她身边却是一件趣事。
      沈禾闪过一丝讶然,侧眸看了眼钟离越,眨了眨眼。
      他今日变得有些奇怪。
      太温柔了。
      腿跪得有些酸麻,沈禾翻个身,顺势靠坐在美人榻上。背对着窗户,她仔细瞧着钟离越,他怀中空落,也站直了身子,墨发披散,俊容上多了几分苍白。
      “太子哥哥伤口是不是又疼了?”沈禾拉着他的手腕让他坐下。
      钟离越浅笑不答。他的身子的确出了问题。虽面上不显,可钟离越自己知道,他这伤究竟有多严重,甚至已经扰乱了他的内力。
      他向来不喜揭露自己的底牌,他极擅长自我伪装,外人见他亦善亦邪,亦弱亦强,真真假假分辨不清。辨不清了,自然也不敢招惹。去和一个捉摸不透的人对抗,看似胜局朦胧,实则已为大败。
      可沈禾不同,她不惧钟离越,所以那些伪装对于她毫无作用。她欠身抱着坐在身旁的钟离越,搭在他腰侧的双手渐渐上移,手掌隔着衣料轻碰了下伤口,又轻微按了一下。
      后背传来痛意,钟离越蹙着眉,垂眸看着一脸无辜的沈禾,“你在做什么?”
      “太子哥哥不告诉我疼不疼,我只能自己试了呀。”沈禾一双澄澈的桃花眸轻眨。
      钟离越微眯着眸,刚要开口说话时,一股腥甜自胸腔上涌,抢先音节一步咳出了口。他垂眼看向白帕上的黑血,竟也怔了一瞬。
      “你都病的这么严重了,怎么也不同我说。”沈禾却比钟离越反应迅速,她离开钟离越的怀中,转身去拿桌上的匕首。
      钟离越忽地攥住沈禾的手腕,“不用。”
      “可是...”沈禾还未说完话,便发现了钟离越的不对劲,也忘了后半句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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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发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