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派去刺杀沈府的死士的确算得上精锐,可奈何钟离越和沈洛技高一筹,早已派兵卫潜伏在沈府暗中护佑。潜进沈府的死士共有三波,无一次功成。
晚诚帝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他最看好的儿子,竟和沈家串通一气对付他。
更没想到,之前钟离越对沈禾种种欺凌之事,竟都是两人瞒天过海的把戏。
“当初,朕就应该下狠心让你死在牢里!”晚诚帝恨铁不成钢道。
死在牢里,倒真是一了百了了。
“父皇消消气吧。儿臣又没做什么。下毒害父皇的人是钟离茫。”钟离越又重复了一遍。
掌控棋局之人,以棋为刃,若遇障碍,以计除之。
钟离越的确没做伤害晚诚帝的事。晚诚帝对钟离越的偏爱,就足以让钟离茫心生谋反。有钟离茫在,他也无需铤而走险冒着弑父之名称帝。
这些,晚诚帝当然知道。不同于钟离茫,钟离越是他亲自养大的孩子啊。他不甘心,不甘心他如此偏执于沈家嫡女,更不甘心他竟要为了她,与沈家共治江山。
若是如此,他费尽心思争斗了半辈子,又是为了什么呢?
到头来,只是一个笑话吗?
晚诚帝侧首,嘴巴张张合合怒瞪着屏风外的人影,喘息困难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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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影卫将一封密信递与钟离茫。
——晚诚帝重病昏迷,已是弥留之际。
钟离茫难掩愤怒,手中的密信被牢牢攥握在掌心中褶皱一团。
影卫低首,道:“太子殿下,这恐怕是陷阱。”
钟离茫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他闭了闭眼,“无论是不是陷阱,孤都要去。”
一旦父皇驾崩,他便再无任何翻身可能。
就算是陷阱,他也要去。他赌不起。
既然走到这一步,哪还有什么回头路可走?
钟离茫垂眸看向桌上那枚平安符,将他拿起握在手中,片刻后,又放于衣襟内收好。
“今夜,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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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宁望内力浑厚,也近不了龙阳殿半步。钟离越早已让羽鹰军掌控各个宫道。皇宫防守一分为二。
更何况,钟离越已经对宁望下了杀令。易容人皮也早已用完,如今他在皇宫只得万事小心,只等今夜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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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殿内,晚诚帝又陷入了昏迷。这两日他总是半昏半醒,每次醒来就要骂上钟离越两句,又恨铁不成钢地叹着气。
可能还没等钟离越对他做什么,他就先把自己给气死了。
钟离越也不在意,对他的责骂充耳不闻。
“消息放出去了?”钟离越端坐在椅子里,端起桌边茶盏,慢条斯理地饮上一口。
“回大殿下,已经放出。”景然回话。
钟离越淡淡“嗯”了一声。又侧首看向坐在一旁的沈禾,她欠着身,趴伏在旁边的桌上,侧着脸枕在胳膊上阖着目,也不知睡没睡着。
她是好看的,钟离越每次看见他心尖都会为之颤动。可现在,更多的是担忧。
这段日子里,为了防止宁望对她出手,他将人一直护在身边,未曾离开过自己视线半步。
也不知,若真开战,
第113章:宫变(7)[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