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越面上没什么表情，“你太娇纵她了，会把她养废。”
沈禾紧皱着眉，不爱听这话。她就是这么长大的，怎么，她废了吗？
“我废了？”沈禾拧着眉问。
钟离越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他想要跟沈禾讲道理。沈灵日后要成为帝王，他们两人又不能陪她一辈子，总归要让她自食其力。
更何况，沈禾虽然娇纵跋扈，却也修了鬼阴咒，最起码有了自保的手段，就算失了庇佑，她亦能护自己平安。而且，沈禾还是沈家嫡女，背后不仅有沈家，还有他这个皇帝护着，能护沈禾一辈子。
可沈灵除了沈家，什么都没有。而沈家这个沈牧，他实在不觉得这个爱哭的麻烦鬼能堪此重任尽心辅佐沈灵。
靠别人远不如靠自己。
就像他一样，靠着自己的智谋行至今日，不仅手握江山重权，甚至能将心上人护在身边。
千言万语的道理，到钟离越嘴边改了个口：“没废。”
他才不跟她讲道理。
他若是讲了道理，恐怕这一日都不得安宁。
钟离越将沈禾拥在怀中，凑近亲了下她的唇瓣，“若是沈禾不愿意，那太子哥哥以后不罚她抄书了。”
沈禾蹭了蹭他的鼻尖，“太子哥哥要说话算话。”
钟离越信守承诺，的确没再罚沈灵抄书。
他开始罚沈灵背书，不背完书不准出寝宫，还威胁她不许将罚她的事告诉沈禾。
沈灵抿了抿唇，觉得父皇眼里只有娘亲，一点也容不下别人。
叁：桃花酥
闲来无事，沈禾突然喜欢上钻研各种膳食点心。
她捣鼓了半日，做了一碟桃花酥。做完后便第一时间跑去送给钟离越。
钟离越垂眸看了眼桃花酥，不说其他，光看品相就像模像样。他勾唇笑笑，“沈禾竟会做点心了，倒是稀奇。”
她喜欢好看的东西，无论是吃食还是人。
沈禾习惯了他不解风情，催促道：“太子哥哥快尝尝。”
桃花酥入口，钟离越脸上的笑容一僵，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
“怎么样？”沈禾一双桃花眸澄澈干净，很期待钟离越的评价。
钟离越动作自然地将桃花酥放回碟里，揽着沈禾的腰将人抱入怀中，“很好吃。”
“下次别做了。”
沈禾怔了一下，刚要开口时，钟离越抢先说：“太子哥哥怕沈禾累，太子哥哥会心疼。”
沈禾多看了眼钟离越，完全不懂他话中意思，“没事，太子哥哥若是喜欢，那我明日还给你做。”
钟离越藏下情绪，勾唇笑了笑，意味不明：“比起桃花酥，太子哥哥更喜欢吃些不一样的东西。”
“什么东西？”沈禾眨了眨眼。
钟离越垂眸看向浅张的娇艳樱唇，忽然靠近品尝他最爱的“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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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沈禾熟睡后，钟离越去了趟沈灵的寝宫。
沈灵的寝宫里堆了不少书卷，从兵书到策论。也有半面墙大的兵器架，从长弓到匕首。唯独没有女孩子该有的首饰胭脂。
他面无表情的扫了眼长案上的功课，将手中食盒递给沈灵，“你娘亲给你做的。”
沈灵愣了一下，忙接过食盒，“谢谢娘亲，谢谢父皇。”
钟离越并未有要走的意思，他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多看了眼沈灵。她小时候还爱穿些颜色艳丽的锦裙，长大后反而爱穿素色窄袖华衫。
“你娘亲不是给了你很多首饰吗？都放哪去了？”钟离越问。
沈灵紧抱着食盒，转头看了眼榻边的箱笼，抿了抿唇，“娘亲的东西太过贵重，儿臣都有妥善收好。”
钟离越嗤笑一声，在沈禾身边待久了，竟学会扯谎了。
沈灵抱着食盒的手紧紧收力，指尖发白。
她太害怕父皇了。
“喜欢的话就戴着，想穿衫裙就穿，想做什么就做，又没人管着你。”钟离越语气平淡，假装没看到她的小动作。
沈灵抬起脸看向钟离越，明眸潋滟浮动，藏着些许茫然。
“你是公主，日后是安玉的皇帝，何必束手束脚活着。”钟离越漫不经心道。
沈灵愣了一下，飞快反应过来后，嘴角才微微勾起抹笑，“谨遵父皇教诲。”
钟离越不再多说，起身要离开。
许是想到了什么，
番外：相守（乖巧安分小桃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