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一张白纸,是一张简笔画像。
画像上是一个剑眉星目的男人,虽然着墨不多,但细致到发型和五官,颇有几分神韵。
本来以庄炎月的画技,庄东朗还真不一定能认出,这个画中的人是谁。
不过巧就巧在,纸上有一个刚刚晕染上去的墨点,不偏不倚点右眼的眼尾。
就是这一点眼尾痣,让庄东朗瞬间锁定了画中人。
庄东朗咬牙切齿的将画放回原处,将自己每根手指的关节都捏的咯吱作响,若昨晚陆淮在他面前,恐怕马上就会被撕成碎片,丢到海里喂鲨鱼。
陆淮,有你的!
七月流火,日头渐落。
那批货交易的前一个小时,海南会还是出了事。
一切就像是陆淮想象的那样,暗藏在平静水面下的,是波涛汹涌。
帮派内讧,厮杀一片,到处都是高亢的呐喊求饶和子弹上膛发射的声音。
陆淮在三爷和庄东朗经常幽会的那间仓库,找到了身负重伤的他。
他躺在一片血泊中,周围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庄东朗是毒枭,但自有法律制裁,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条鲜活的人命,陆淮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而无动于衷。
陆淮扶起他,让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我送你去医院。”
“陆淮,我知道你是警察。”他虚弱的按着腹部流血的伤口:“各为其主,我不怪你。”
“你都知道了?”
“这不是内讧,是黑吃黑。”庄东朗蹙着眉咬着牙,“有人想私吞那批货,今天在这儿的人,不管是海南会,还是警察,不会有一个活口走出去。”
“你是说,幕后的人知道我是卧底,故意引警察前来,他私吞那批货,看我们鹬蚌相争,他好坐收渔翁得利,然后把知情人一网打尽,造成海南会和警察两败俱伤,货也下落不明的假象。”
“你真的很聪明。”庄东朗扶着陆淮,勉强从地上站起来,“陆淮,我这一生从来没求过别人,但今天我想求你一件事。”
陆淮看着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如果我今天活不了了,请你无论如何保我妹妹一命,她的双手干干净净,从未沾染半点鲜血。”
庄东朗眼神闪烁,似有悔意和遗憾。
“你放心,我们警察会保护每一个合法公民。‘
“不是你们。”庄东朗加重语调,“是你。”
还没等陆淮回应,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便匆匆响起。
庄东朗万念俱灰的闭眼,“藏起来,别出声。‘
陆淮刚在床下藏好,那人便进了屋。
“别来无恙啊,东朗哥哥。”
庄东朗冷哼一声,带着些许清冷:“你别来,我就无恙。”
果然是他!
暗中算计的人,果然是三爷。
他的身影缓缓靠向床侧,逼近负伤的庄东朗。
陆淮心头一惊,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不其然,撕扯衣服和拳打脚踢的声音接踵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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