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又是一阵沉默,沈群山站起身来拿着锄头就要冲出院里。
众人忙把他拽住,这时候可再不能做傻事了。
李柳嘴上安慰他,说事情一定会好起来,可他心里却知道,事已至此,只怕只有奇迹发生才能救暮丫头了。
……
镇口,牛车非也似的跑过来,还没停稳车上的小人就跳下了车。
任之初脸上还带着泪痕,虽然故作镇定,可小脸上的急促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谢谢伯伯,你放心,车钱我一定会付给你的。”
赶车的老伯点了点头,忙招手让他快走。
沈暮暮和任之初常照顾他的生意,他看任之初这么急就知道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儿。
任之初是亲眼看见沈暮暮被官兵们押走的。
他心里又着急又慌乱,告诉了沈群山消息后便立刻想到了温洵。
他知道温洵算是号人物,或许找他能有办法。
小小少年还很低矮,在人群中朝着留春堂狂奔,他满脑子都在祈求温洵还在。
“张伯,温洵哥哥还在吗?”
张伯就是老药师,小伙计在养伤,这段时间都是他守店。
他刚要说自家公子正在会见贵客,可抬头一看小少年满脸的泪痕,就知道一定出了事儿。
沈暮暮常带着任之初来店里,他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他们两个。
见事态紧急不敢耽搁,忙说在的,在的,就把人带到了后院。
后院里穿过隐秘的花径小道,一座客屋便出现在眼前。
屋内隐约可见两个人对立而坐的身影,其中一人便是温洵。
“你在这儿等等,我先去通报一声。”
即使着急,张伯也不敢乱了规矩。
他上前敲敲门,门内果然传来的温洵不耐烦的声音。
“何事叨扰?”
知道自家公子见客时不许外人打扰,张伯用手抹了把额头,急促道:“主子,是瓦泥村的小初,他哭着跑过来说是沈姑娘出了什么事。”
屋内,温洵闻言立马看向了对面的贺锦行,贺锦行的气息急剧降低,眸光冷冽。
还没等温洵说话,贺锦行就飞快的走到门口。
看到任之初脸上的泪痕,他眸中难得的染上了些慌乱。
“发生了何事!”
任之初没想到温洵要会见的贵客就是他,他来不及惊讶,抹了把眼泪就快速将今早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小少年边说眼泪边往下淌,声音也颤抖着。
“暮姐姐她就这样被他们给押走了,临走前她还让我别怕。”
任之初说着就绷不住了,沈暮暮临走前都还在安慰自己。
他鼻子一抽一抽的,此时也六神无主。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孩子。
贺锦行听完眸中已经染上了一层寒霜。
温洵皱着眉,立马看向了贺锦行,他的反应意料之外的更剧烈。
温洵脸上露出些担忧。
他一看到贺锦行的神情心就沉了沉。
这样的眼神,他很熟悉。
今天,恐怕要见血了。
瓦泥镇,府衙内牢房。
阴暗潮湿的空气中充斥着股腥臭和腐烂的味道。
在这阳光也透不进来的牢狱中,只有墙角快要枯黄的小草还在提醒着人们,这里仍然在人间。
木桩围起来的牢房一间接着一间,狭**仄,没有任何的空隙
第29章 受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