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止不住情绪，眼泪簌簌就往下掉。
“水仙姐姐～水仙姐姐～”春草焦急地喊。
水仙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自己好像意识渐渐被剥离了身体，恍惚间，仿到了有道声音再叫自己。
她艰难地抬了抬眼皮，便看到了那张日思夜想的脸，正缓缓朝她走了过来。
“你～你来啦？”水仙虚弱地扯出笑容，直勾勾盯着慢慢走近的水悠然。
春草眨了眨眼，有些吃惊地看了一眼水悠然，又不解地看了看怀里的人。
水仙姐姐，出现幻觉了么？
水悠然走到春草身旁，蹲下，便对上了水仙那满眼的爱恋与贪婪。
“你……”水悠然难得主动出声，有些不解。
水仙意识焕散，但还是看清楚了水悠然冷眸里的淡漠。
她有些难过地歪开了头，觉得呼吸更加困难了，却还是提着气道：
“罢了～我知道，你会嫌弃我的，嫌弃我，是青楼女子出身！”
“水仙姐姐，你？她是咱们的恩公啊～”春草见水仙意识混乱地说胡话，开口提醒她。
闻声，春草明显能感受到，怀里的人整个人身子抖了一下，水仙缓缓睁开眼，打量了一下水悠然，突然，眼里的光就熄灭了……
“抱歉，我唐突了，你不是他～”水仙眼角湿润，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滚落到了耳朵上。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很好的人，他帮过我，就像个英雄一样，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水仙抬眸，仍旧一脸贪婪地看着水悠然那张脸。
“若有来生，我不愿再留连风月，做青楼女子，只盼，能生在寻常人家，体体面面的，遇到他……”
水仙呼吸急促地伸手，似乎是想要触碰那张和水悠然一模一样的脸，还未接触，手便无力地滑落在了春草怀里，而后，挂着笑意地合上了眼睛，睫毛湿润……
“水仙姐姐～水仙姐姐，怎么会？怎么会？”春草泪眼婆娑地摇了摇水仙的肩膀，双手胡乱地摸索，突然，就感觉到手上大片湿润。
春草茫然抬手，大片触目惊心的血红窗进了视线，心里轰隆劈过一道闪电，春草急急将手往水仙的下.身摸去，果然，又是满手的血污……
她颤抖着手，轻轻扒开了水仙大腿上早已不成型的裙摆，汩汩鲜血，正在顺着大腿根流向地面。
春草瞳孔一缩，心脏猛然收紧，那里，竟生生插了一把匕首，她刚才，竟完全没有察觉。
“啊～啊啊啊～救命啊！”春草哭得撕心裂肺，刺痛了水悠然的心脏，水悠然心里也是一惊，原来，那讨厌鬼说得不错，最毒莫过人心……
“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春草整个人完全崩溃，跌跌撞撞爬起来，又无力地摔下身子。
水悠然一把拽住春草，眉头紧皱，呵斥道：
“你冷静一点，你去，就是在送死，你知不知道？”
春草双目猩红看着水悠然，突然，就跪下了，扯着水悠然的衣袖，止不住哀求痛哭道：
“恩公～你本事很大的对不对，您是神明，是大慈大悲的佛祖，春草求求您，求求您……”
水悠然蹲下身，轻轻抚了抚春草脸上的泪水，温柔道：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闻言，春草拽着水悠然衣摆的手终于松动了下来，双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水悠然轻轻一挥，收起了地上的水仙，看了看春草，将她抱了起来，往翠仙楼前院走。
往日的嬉笑调.情声不复存在，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传来，水悠然心叫不好，转过走廊，果然见翠仙楼横七竖八躺了无数尸体。
感觉脚下绊到了什么，水悠然沉眸，便看到了陶妈妈那张总是笑眯眯的脸。
水悠然看了看怀里的春草，见春草紧闭双眼，松了一口气，抱着春草消失在了翠仙楼。
刺眼的光打来，春草睫毛颤抖了一下，似乎是快醒了，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就是一条清澈的河流，旁边还站在个白衣女子，正一丝不苟在河边雕刻着手里的一块儿牌匾。
春草爬了起来，缓缓靠近，就看到水悠然手里搂着张牌匾，再刻着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水悠然回头，便见春草在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给你，我想，你醒了也会做的，干脆代劳了……”
春草低头看向手里的牌匾，上面赫然写着：
水仙之墓！
春草有些感激地看了看水悠然，有件事，她一直疑惑，索性问出了声：
“恩公？你和水仙姐姐，是不是以前有过什么交集？”毕竟，水仙姐姐临死前，看水悠然的眼神，着实有些怪异。
水悠然歪着头细细想了一遍，实在是没什么印象，淡淡道：
“不认识！”
翠仙楼被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