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生将少女带回家中屋子，看了看，一时不知将这湿漉漉的人儿放在那里合适。最后，只得用些干草垫着，放在地上，自己再去找些干柴，好升起火来，也好让这人儿暖和起来。
自己没有衣物给她更换，再说男女授受不亲，此事此时的难生还是知道的。
火，升起来了，窄小的屋子一下子明亮而温暖起来。跳跃的火苗总是跃跃欲试的，想矗立于最高处，舒展舞姿，就像是要冲破这狭小的房间，染透黑暗的穹顶一样。
难生看着威猛起来的火，将少女调了调位置，好使她既能安全而又能享受温暖，然后才自顾自的去弄些吃食去了。
小而矮的木桌上，摆放起简单的两样小菜，难生还将平日很少喝的酒也拿了出来，一个人就着这火光，惬意而悠闲的吃喝起来。
不知为何，也不明所以的，难生总是感觉到有股子愉悦，在身体和脑海里徘徊着。就如不知为何就是想喝些酒一样，实则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
或许只能说是自己孤寂的太久了吧！这几十年的孤独生活，终因这湿漉漉的少女到来而有了改变，这改变才促使了愉悦的滋生，但也撑不起愉悦的全部。可剩下的因由却是怎么想，也不能让难生很信服。
就像黑暗夜色里，踯躅着等待月色的人一样，月色也定然不是等待的全部。倒是这股愉悦，真实的始终挥之不去，哪怕是一口酒水，一筷菜蔬也淹没不了它，它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盘踞着，在难生的身体和脑海里。
难生时而向少女投上一眼，发现她惨白的脸在这火的温熏下，也终是慢慢的爬上了一缕绯红，可她也绝没有要醒的迹象，昏睡的依然很沉。
难生有种惊奇的发现，少女，或是女人还真是一种，美丽而不同的人。这倒是难生生平第一次有这样发觉，毕竟平日的幻想里总没有这般真实。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的多了，还是别的什么缘故，难生总能闻到一股淡而雅的香味，而这香味更是大大躁动着盘踞在他身体和脑海里的愉悦，这愉悦又极力加速着，喝过酒的血液迅速流动起来。
这加速的流动，使得难生本有些老人斑的脸，都漫上了一丝异样的红起来，这红终是攀过了耳朵，爬上了头顶，然后又在那头顶的脑袋中翻滚腾挪，就像大闹天宫的孙猴子一样，伴着那淡而雅久久不散的香。
这也是难生人生中第一次有这样奇怪的感觉，今夜注定是个不同的夜晚，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第一次！
难生还是时常向少女投上一眼，绯红还在加深，可少女也没有要醒的迹象，依然昏睡的很沉。
难生每看一次，都会惊讶的发现，这少女，或是女人的美，更真实深刻了一分。
随着酒水的溜入喉内，难生终是看到在那窜起的火苗的顶端，一个一头白发的白衣人和一个一头黑发的黑衣人，背对背的来回旋转起舞。他们正在那火苗的顶端，以同样的舞步，同时舞动起来。
难生总是奇怪，为何看到白衣人时，黑衣人会转过身躯，而看到黑衣人时，白衣人又会转过身去，他们为何不能一同面向自己起舞呢？
他们两人无论长相还是舞姿，都是完全相同的，乃至于背后的翅膀，也是完全相同的。只一个白发白衣，一个黑发黑衣，这般相像，又这般不同。
可为何自己却又像，一眼就能认出他们除颜色之外的不同，而且好像是比颜色更为显眼的不同。
难生觉得是那两双，从外形上也完全相同的眼睛。只要一眼，就会记住个分明来。白衣人的眼里是，一望无际的碧绿清纯，那像是种对生命的包容。而黑衣人的眼里是，一望无垠的浓黑阴沉，那像是种对生命的憎恨。
难生想肯定是自己醉了，不然也不会看到这样奇怪
第13章 泥沾落花惊火舞[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