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丁成文在丁成武家暂住了两日,一心急着归家,于第三日早早起来,催促行程。哥嫂两人又各挽留苦劝了一番,只是三人怀心各异,面上却又能统一的做到,情真意切的难忍分离,实属难得。
吃罢早饭,凄凄哀哀一番后,丁成武果然带些行李和弟弟丁成文同归而去。只是看那丁成武果如其言,混的不咋地,这山途路远,却连代步的马儿也没一匹,只和丁成文一样,靠步量行。
行行走走,看看停停,这一路归时却比来时还要多费时日。只因那丁成武多年未归,行到这里他要深思旧忆,走到那边他又要浅叙前情,故而耽误了脚程。
偏那丁成文却也越是近乡,越是情怯,越发的感到前事真因的惶恐不安。一来顾虑实情会令哥哥生悔,二来害怕与乡人重聚,害怕那乡人连头发丝里都带着,对自己那两巴掌的鄙夷,三来又是担心是否请来的哥哥,敌得过那生猛的女人,所以在这路上倒是没有催促快行。
可是,但凡是路,总会有尽时。这般耽搁,往来用去了半个多月,兄弟两人终是进了乡村。村路之上,但凡所遇的人,无不亲近热络的招呼,对于丁成武自然也少不了言语的恭维。
可在丁成文眼里,一切都是精心装扮的,可无论怎样的装扮,细心体会,总能发现不同。丁成文就能发现无论是那眼角还是嘴角,都有着忍不住的嘲讽,憋不住的讥笑。可因为还未对哥哥吐露实情,倒是不好发作。只是丁成武是感觉不出来这些的,他眼里的乡邻还是很亲切的嘛!
一路恭维寒暄,才到了丁成文家中。丁成文媳妇自然是殷勤相待,礼数周到,言语热情。是夜,更是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供兄弟两人吃酒闲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兄弟才言归正传。
“弟弟,往日俺但回村时,必有三亲五朋前来相陪,为何今日,到了如此地步,只剩俺们兄弟两人?”
“哥哥,俺不是已然和你说过,村里人如今只是面上还能勉强过得去。实则心里早已,不知如何轻视俺们兄弟了,往日来陪的那些人,那个不知又那个不晓,你今日才回来了,可是,却无一人再来陪侍!世态炎凉,人心不古,诚然如此!”
“若如你说,只是因俺久未归村所致,那如今俺回来了,可为何尚无转变?想这帮村小,不至于如此胆大,说到底,俺也是个江湖中人,在他们眼里,理应敬仰有加。是不是如今他们另有依仗?所以才如此无忌?”丁成武自然不是傻子,自然能从细微处分析出因由。
丁成文听到哥哥如此问,知道再隐瞒已然无益,只好壮着胆说道。
“哥哥,想俺两兄弟同气连枝,同宗同源,血脉相连。但那日在哥哥家,弟弟因顾虑嫂嫂疑忌,所以才并未将实情全盘托出。连日来无时无刻不惶恐惊惧,唯恐哥哥见责。今日哥哥问及,才不得不说,但望哥哥恕罪!”
“弟弟,那日俺就曾劝你,像俺们这般年纪,凡事都该往宽处想。许多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忍就忍。岁月不饶人,哪容志气高?年轻时还可天不怕地不怕,如今俺们都是拖家带口之辈,行事更应虑得周全,才是长久之计。”
丁成武自然听出事有隐因,所以先将话儿封住。这话里无外乎,咋们虽然是亲兄弟,力所能及的可以帮,力有未逮的爱莫能助!他可不想阴沟里翻船,再说一事一价,若超出前事,当另起价目。自然这多少为力所能及,自然是不得冒任何风险了!
“哥哥所言,做弟弟的那有不知?只是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兔子急了尚知咬人。若不是被逼到无方,欺到不可忍,俺也不会累及哥哥。但请哥哥听俺将实情道来,再做定夺。哥哥久未归家,父母坟前也疏于顾及,此次大可乘此良机,前去拜祭一番,也不枉白走了一遭。”
“你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你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来!”丁成武心里清楚,若是自己此时回去,那剩下的三锭白银,听弟弟话里的意思,估计是难得到手。只能权且先
第27章 实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