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8月,年仅5岁的齐一鸣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那是一方黑白色的,周围有着黑色花布装饰着得相框。
稚嫩的他,尚且不知道周围的人为什么会如此痛苦,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抱头痛哭,有人掩面而泣。
那一天有无数陌生的面孔来到了他的家里,来到了大人们口中,齐一鸣父亲的面前。
他们注视着墙上黑白照片,又低头看了看齐一鸣,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是他那个年纪根本看不懂的。
后来他才明白,为何母亲哭的那么伤心,为何周围的人们总是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懂事,一定要听母亲的话。
13年后的齐一鸣来到了南城,他始终是家里人的骄傲,不负众望的来到了这所梦寐以求的学校。
可是自己却提前从学校走了出来,他都没能完成学业,而今自己一个人混迹在了南城之中。
九月南城的“冬天”让人直打哆嗦。
齐一鸣是这么想的。
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城市待着的每一天都如同是寒冬腊月一般,就算今天是重阳节其实也一样寒冷。
似乎没有人会爱上这里的一切。
一辆破旧的桑塔纳,前些日子才被换了五花轴,起先嘎吱嘎吱的响声也随之消失,如此看起来也还算不错。
齐一鸣点了一根香烟独自一人坐在驾驶座,浓浓的烟雾遮盖了眼前的视线。
脑海之中不断的浮现着昨日的情形。
“齐一鸣!很好啊,长本事了!你父母辛辛苦苦送你来学校读书,你看看你都干的什么事!你好歹也是公安大学的学生!”
啪!
桌上的文件狠狠的摔在了齐一鸣的身上。
那是一份红头文件。
‘某大学学生跳入水中救落水孩童上岸,于岸上拍照意图作秀,孩童救治不及时而导致脑瘫。
胸腔堆积着的不痛快,被齐一鸣狠狠的随着烟雾吐了出去。
‘砰!
‘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
“啊!”
双手敲打在破旧的方向盘上,这么久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几乎是咆哮而出。
双闪滴答滴答的叫嚣着,车门边顽强的铁皮也终于不堪重负的脱落,这辆车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几乎就要散架了。
‘嗤嗤....
老旧的电瓶通过临时接的几根线转动,车子不断咳嗽,终于打着了,暖气也缓缓开启,这让齐一鸣还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温暖。
九月初九,夜晚相较于白天还是有些冷的,但是不至于如同冬夜一般无法忍受,齐一鸣紧了紧衣服,蜷缩在主驾驶一遍又一遍的打着电话。
然而电话那头不断的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奔溃了!
面无表情,泪水却不会跟不要钱一样挂满整张脸。
可是大多人都只生活在你以为的以为之中。
齐一鸣拖着千疮百孔单薄无比的身躯,开着几乎散架的劣质的早该被报废的桑塔纳一路北上,穿过了这座城市最为繁华的地界,路过了普通人可以居住的平价房区,缓缓驶入破旧不堪几乎是要拆迁的高危阁楼之中。
刚刚走进这里,一股发霉的味道就会扑面而来,这是长年累月所积累起来的腐败的味道。
似乎是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他才堪堪停留在这里,夜晚的风透过早先用报纸糊住的窗户,齐一鸣又紧了紧衣服。
屋子的建设很简单,一张不知道是什么年代才流行的弹簧折叠床,几个破旧木板连带几块板砖搭建起来的简易的桌子,上面堆积着四散的调料包,以及几包拆开了的一块五的方便面。
桌上的油早就凝固了,也不知道这是昨天还是前天留下的。
齐一鸣几乎是扔垃圾一般将自己狠狠的扔到了床上,他双目呆滞着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天花板。
夜里寂静无声,繁华热闹的城市中心一夜无眠,可是对于这座城市最为边缘的阁楼之中苟延残喘的齐一鸣来说,除了孤独,他想不到其他的词语来形容这个夜晚了。
他不敢闭眼,一旦闭上双眼也就会意味着今天会彻底过去,第二天清晨起来,他将必须面对自己被学校开除,钱包内分文不剩的现实。
可是谁能想到他曾经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啊!
他也曾怀揣过仗剑天涯行万里的梦,也拥有过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憧憬,可是现如今呢?
南城的生活节奏是很快的,稍稍停下脚步以后,你便会发现自己早就脱离了人群,齐一鸣有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很窝囊,可那又如何呢?
生活不如
第1章 正义的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