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怎么好意思再告诉你,就只好自己抚养夏夏。”
夏夏顺从地让丽兹摸着自己卷卷的呆毛,根本一点也不像在阮萌面前的小恶魔,大叔坐在主座,自己和本坐在左边,丽兹把夏夏搂在怀中坐在右边,餐桌仿佛一道楚河汉界,隔开了两个世界,只剩下阮萌像个外人一样尴尬到有丝分裂,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跟进来,难道没找准自己的定位么,在五个人里,自己根本就像一个外人,她分明没有任何资格坐在这里,但是她又害怕本和存泷两个人应付不过来这些事情,哎,算了,先看看局势,再看如何出些力帮助他们吧。
“那个人呢?”
桌子上的菜肴没人敢动,就连夏夏面前的土豆泥小孩子也没敢下勺子,大人之间的氛围变得越发奇怪了,但是他已经完成了妈妈给的任务,所以这一切应该跟自己没关系吧。
存泷看着形单影只的丽兹,由内而外感到好奇,当初誓死说是真爱的求自己成全妻子的那个男人没有陪着她一起么?
“他,分明只是个图钱的小白脸罢了,你知道我这些年带着夏夏慢慢想了很久,我们在一起的时光真的很快乐,我很后悔,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或者就当看在夏夏,你的孩子的面子上。”
丽兹带着乞求的眼神看着存泷,任谁看了,都觉得同情。
“当初的我们的确很快乐,我也真的很爱你,但是这些你已经亲手毁了,不是么?你我都知道回不去的。”
窗外依旧风和日丽,存泷闭上双眼,感受风轻轻触碰他的鼻翼。
那些时光,的确啊,再也回不去了。
丽兹穿着丝绸的睡衣,亲手把自己从各地演戏时带来的瓷器和工艺品砸在大理石地板上,碎片里掩映着欢喜的时光。
“我说过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了,这么多年我受够了,你根本没有关心过我。离婚吧。”
“如果你决定好的话,房产和财产都归你,当年是因为你我才拥有了今日,如今,我尽数还给你,丽兹,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我很快乐。”
存泷把房子钥匙放到丽兹手里,拖着行李箱驻足在门口,捡起瓷器的碎片,即使已经划破了手。
“你还真是在意这些东西啊,至少比在意我多。”
丽兹把瓷器踹开。
她或许忘记了这些瓷器是存泷在各地拍戏时给她带来的纪念品,或许她根本不喜欢这些,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就像她似乎忘记了自己在她说出离婚时眼神里飘散的请求与卑微。
本一直知道存泷心里的伤痕就像瓷器一样再也修补不了,他一直是一个克制的人,至少是在自己面前。
他第一次见他喝醉就是他离婚的那天拖着大大的行李箱,里面却只有几件衣服,穿着风衣,在寒冬里略显单薄,甚至没有带他最喜欢的围巾,来到自己家门前,迟迟不敢开门,如果不是自己晚上去取照片,他可能就靠在门框那里醉醺醺地冻坏了身体。
本把他连拖带拽拉进屋子的壁炉边。
“你这是怎么了,老兄,别喝了,你可从来没这样过。”
“丽兹不要我了。”
他的理智似乎都集中在这一句话里,清晰地让人难受。
“跟那个男的么,我当时和你说过他们关系太近了,你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本夺过他手里的德国酒,“你不能再喝了,酒量再好,也不能这么喝。”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以为她至少不会离开我,你知道的我亏欠她太多了,我一直想用余生的时间弥补,她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本,我是不是很差劲。”
说实在的,认识了这么久,从年少到中年,本第一次见到存泷这么崩溃的样子,没有一滴眼泪,但是情绪涣散。
 
破镜非要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