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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为何从你爹死去那一刻,我就要在沈家生下你,执意把你放在沈家么?凭我李家门楣,养你一个女婴又有何难?”李妙的话透着薄凉与冷酷,像是没有看见海瑶光眼底的受伤,她继续道:“你爹就是一个强盗,若非当年他强行占有我的身子,我怎会与沈大哥错过?明明,我比苏芷清先与他相识。你就是一个孽种。孽种而已,又怎配进我李家门?“
      孽种。
      其实海瑶光一直都知晓,娘并不喜欢她。如果喜欢,怎会把她放在沈家?如果喜欢,怎会极少回来看她?如果喜欢,怎会每每见面,满是疏离和冷淡?但现在听到这些残酷的话,她还是被震得倒退了两步。
      丝毫不顾及女儿的情绪,李妙擦干净手指,再度抚上沈怀谨英俊的脸,痴痴的看着,似悲似喜的低语:“瑶光,你别怪娘,娘也不过一介女子,只是爱着一个人。等你哪日爱上一个人时,也许你就会明白,情爱一事,是人一生的执念。”
      脚步僵在原地,海瑶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那个医手仁慈的娘,看她缓缓解开衣裳,露出光洁的背,看她爬上沈怀谨的床,又垂着一头乌发,去帮沈怀谨脱身上的衣衫。海瑶光狠狠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眼中已是冷漠与淡然,她只留一句:“你好自为之。”
      狂风带起敞开的门,隔绝房内一切。海瑶光站在房檐下,抬起光洁的下巴,仰视天际,久久未语。
      身旁的红绣忍不住开口:“主子。你不必放在心上,你还有我们……”
      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海瑶光眼尾泛着红晕,沉声道:“吩咐府中下人,伯父受伤,府中即刻起严防死守,无论是谁,一律不准进出。就算皇家来人,也如此推脱。另外,你安排红缨卫暗中防护,尤其是正德园,一只蚂蚁都不准放进来。”
      沈府下人一向听从安平郡主的话,谁让她这么多年经营的好呢。
      她想,师父和娘说的是对的,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也罢,娘要的不过是沈怀谨,她成全了又能如何?无论她承不承认,如果李妙当真成为沈家夫人,对她而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也许今日过后,她想要的“家”,父母双亲的疼爱,都会俱全。也好,就如此吧。
      红色裙裾坠地,如鲜红的血迹,蜿蜒一路,卷着枯叶,朝园外走去。
      红绣离开去安排各项事情,海瑶光方一走进瑶池园,若所感的看向最高处的房顶上。那房顶上,正静静伫立着两道身影,二人之间交错着浓厚的杀意,尤其是那戴着面具的白衣人。
      房顶上,一羊道人捏紧拂尘,脑中绷着警惕的神经,足尖积蓄着力量,随时准备逃跑,他压低声音对面前高深莫测的男子道:“无名公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银色面具下的冷光直直射向道人,清俊男子耳尖微动,薄凉的目光垂下,看向园门口姗姗来迟的海瑶光,言如淬毒,带着令二人费解的滔天憎恨:“取你二人性命。”
      昔日在愿成楼,这男人就未曾给她好脸色,她只觉自己做人一向妥帖,未曾得罪谁,偏偏这人。海瑶光纵身一跃,不偏不倚的飞上房顶,和一羊道长并肩而立,眸光带着试探看向对面的白衣人:“不知瑶光何时得罪了无名前辈。”
      无名公子不言不合,直接动手,紫灵强者威压散发,逼得海瑶光胸腔一闷,整个人几乎要被这股气流挤压成碎片,幸好一羊道长眼疾手快的把她推开,让她躲到交战区之外。
      原本在瑶池园中等候李妙和海瑶光的消息,莫名就来了个无名公子,一言不合就出手,一羊道长心底已经憋了一团火。这些年来,他还未曾在谁手上吃过这样的亏。此时已再也不愿忍耐,紫灵九阶的威压散开,硬生生扛住了无名公子这一击。口中还嘲讽道:“我以为公子多厉害,不过紫灵,也敢来叫嚣。”真当他一羊道长吃素的么?
      可他哪里知道,无名公子只是把自己的修为压至紫灵,毕竟在凡俗界,如果不想面临天道无尽追杀,最好乖顺些。
      看到道长身上的光芒,无名公子面具下的眸子溢出不屑,薄唇轻启:“靠丹药堆积而成的灵力,也敢班门弄斧。”一朝融魂,他想起了所有,第一件事就是来寻这二人的麻烦,本以为策划如此多事情的幕后之人多么厉害,如今一看,不过绣花枕头罢了。
      他只要轻轻挥挥衣袖,这人就得死。
      

第48章孽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