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奏春风柳上烟，肯画桃花不肯眠。未与亭台妒翁雪，不见苍山许尘泥……”
“未与亭台妒翁雪，不见苍山许尘泥……”
“不见苍山……不见苍山，许尘泥……”
姬停在枕上辗转，梦里无意识的呓语，还有不受控制破眶而出的两行清泪，在悄无声息的黑夜，酝酿成一股子浓沉的悲伤和绝望。
她的声音太小，咬字也不清晰，柳妒灰只能听到她一直在反反复复重复着什么话，但是却听不清，只能俯身上前，侧耳倾听，想要清楚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尘泥……”
但是他最后也就只听清了那么几个“青山尘泥”，除了觉得实在熟悉和莫名其妙之外，也没有多余的想法。
他叹息一声，将她眼角的泪水揩去，带着小心翼翼的轻柔。
指尖上残留的热泪在冷寂的秋夜里渐渐转凉，就连他指尖原本的温度都一并带走，只留下美人与君子彼此无奈的哀凉。
或许是他的叹息声太过沉重，又或许是梦里的景象太难熬，姬停忽然醒了。
她的目光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落在了柳妒灰身上。
梦里恍惚，可是她现在却难得清醒。
“柳浪？……”
——柳浪。
柳妒灰面色一变。
几乎是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他就面如死灰。
柳浪。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
带着前世灰尘的名字，濡湿且沉重。
“……夫人。”他起先是哑言，沉默了好一阵之后，却又在姬停的无声凝视之下缴械投降，服了软。
就和柳妒灰一样，也很久没有人叫过她“夫人”了。
过往与今朝，前尘与此世，记忆交相重叠，折磨与煎熬堆砌，姬停越发觉得心脏处有一种茫然的空洞。
虞国清冷的风贯穿她
第70章：前尘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