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想知道，我在姬停夫人的前世，扮演了怎样一个角色吗？”
然而柳妒灰话音刚落，浓描的声音便忽然在房门外响起：“殿下。”
庄赴野往后瞥了一眼：“什么事？”
“殿下，今夜，锦毓宫有人来过了。”
浓描的语气听上去有几分担忧，但是庄赴野却笑得风轻云淡，似乎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讽刺一笑：“毕竟也是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要是还没发觉、不找上门来，才是真的不对劲了。”
“那……？”
“不用管他们……”他话音都还没有落完，却又立刻反悔，“那个叫‘端瑜的暗卫……”
浓描立刻说道：“殿下请吩咐。”
他眯着眼睛，细细端详姬停沉睡的宁静容颜，与生俱来的温润嗓音，故意压低的温柔语气，藏匿着些许难以察觉的冷漠和残忍。——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浓描话音一落，只听一声长剑入鞘的声音之后，他便消失在了门外。
庄赴野这才重新看向柳妒灰。
他不为刚才他与浓描的谈话所动，甚至好像是认命一般地低眉敛目，不见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妒灰，你现在觉得，我究竟是谁？”他温声问道。恍惚间，好像还是彼此年少时，那种不谙世事又天真纯善的少年模样。
柳妒灰摇摇头，语气有一种气若游丝的残破和憔悴：“你究竟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顿了顿，他终于抬眼，直视庄赴野的目光，“就像你也觉得，我前世究竟是谁——也不重要。”
庄赴野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却也没有逃避，于是就好像是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妒灰，我们很早以前就是朋友。”他的语气轻轻。
“柳妒灰和庄赴野勉强算是有几分恩交；但是柳浪和寻酹，从无瓜葛。”他字字清明，字字薄情。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如今世道离乱，连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脆弱得不堪一
第76章：他的祈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