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守灵,一堆人又吵得不可开交,在一片嘈杂声中,我听见那个人的脚步声,不疾不徐,沉健有力。
走出了气势,走出了风格。
光束自身后射来,似是为此人镀上一层金辉;
每一步,都叫人心悦诚服。
因是卸甲入殿,所以来时额外换了身服制,一声赭红团领长袍,玉带围身,肩宽腰细,正经的倒三角完美身材。
接着他再走近,终于得见真容。
凌厉的眉眼,麦色的肌肤,刚劲有力的步姿与体态,唯独双眼泛着冷意。
是个英俊的男人。
俊美,却不夺目,也许是气势凛然,如锋刃般锐利,使人很难全身心地关注他的样貌,霸气之余又很有男人味,完全就是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
母妃看到他,虽然也有点吃不准,不过还是露出安心的神色,护崽子似地把我藏在怀里,悄声道:“浔儿,这下有镇北将军发话,你这皇位就稳了。”
我站在母妃身边,心知这个皇位不论如何都会掉我头上,是以对她的话并未没放在心上,只是惊奇地瞪大眼睛。
一直听闻我朝镇北将军是个肤色黝黑,五大三粗的猛男,没想到今天他竟然进宫了,进宫还穿的那么潇洒,还长得那么帅。
我说不出话,持续震惊中。
镇北将军一来,头一个就是朝屁话最多的董侍郎发问,沉下脸道:“董大人好口才,口口声声说圣谕未曾下发,更从未听先帝提及,你既说的这样肯定,可是手中早已有了凭据?”武将一针见血,光凭这一句就把对方噎的没话说。
没有,怎么可能会有。
就是认准了皇帝死的仓促,遗诏托孤一概没来的及预备,才咬死了贵妃母子,巴不得一气儿将她们踩死,永世不得翻身。
万朝空见状,剑眉一拧,又朝周围逐一扫视,算是用眼神询问了大多数持反对意见的大臣,答案都是没有。
没有就好办了。
原先一直龟缩在一旁的内侍监总管梁铆早不提晚不提,偏就在此时站了出来,撩袍跪地,言之凿凿:“奴才是含凉殿总管事,另承秉笔内监,位正四品,奴才可以凭自己这颗脑袋,还有性命发誓,圣上崩逝前早已写有密旨,一早便置于含凉殿的匾额之上,诸大臣若是不信,自可派人去取。”
这个不必他一介阉宦提醒,早在他说出有密旨的那一刻,就有人去取了。
太傅沈宛白少时登科,被圣上钦点入翰林,至今已十余载,对于皇帝的字迹最是清楚,讲话也最公道。
只见他走上前仔细查验,半晌后方才点头,说是真的,的确是先帝的亲笔。
这是他今天说的第二句话。
圣旨写的很简短,翻译翻译,大概意思就是——“得,老子知道嗑药不好,早晚都有这么一天,这几日体虚乏力,精神不济,保不齐就是大限已至,干脆先把大事定下来,五皇子是朕膝下唯一皇子,当皇帝是天命所归,此诏若是见了天日,便将沈爱卿升至内阁首辅,并兼太傅之职,再晋镇北将军为左金吾卫上将军,二人须得保以忠心,替朕代行辅佐之责,往后谁敢跟新帝作对他们几个直接就可以弄死你们,哦顺便,皇子生母贵妃是朕一生所爱,记得要她殉葬,殉完再追封皇后,与朕同葬帝陵,记得殉完再封,封完再葬,这个顺序千万不能错,切记切记。”
在梁铆抑扬顿挫且专注的朗读下,全场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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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贵妃,你的盒饭到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