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灿灿又扯了几句闲话,梁多鱼便从外头跑了回来,顺手又呈了样东西,精巧的玉瓶捧在手中,好似万分精贵的样子,一字一句地转述道:“虎威校尉奉上将军之命让奴才呈此物给圣上,说此药膏对治骨伤有奇效,圣上若是坚持在换药时敷上一些,不出半月便可大好了。”
“嗯,先收着吧。”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实际看都没看。
灿灿这时又问:“静太妃呢,太妃今日推说称病,宴上都不见人影,圣上可有什么安排没有?”
“想来也无事,我前脚出林子,后脚就派了人去问候过太妃,那时她的宫人就已经接了她回去,还顺道给她请了太医去诊治。”
我想起胡光大方才跟我回禀的话,不免头痛道:“能吃能睡,见了面还有力气哭,胡太医说他给开了些开胃健脾的药便急着过来了,咱们太妃身体强健,在雪地里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回来除了胃口不好,旁的什么毛病都没有。”
“.........”
灿灿追问我:“别的呢?”
“旁的也没什么,只是刚一见面就哭哭啼啼的,不外乎是求万朝空开口为她侄儿求情,他求了是尽本分,不求便是背信弃义,太妃便开始一哭二闹,直至把人给闹走。”
我想想就脑壳痛:“......这女人我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那.......”灿灿眼珠子转了一圈:“还有别的呢?”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可仍是摇了摇头:“你想多了,上将军恪守规矩,并未越雷池半步。”
“可他与太妃交情匪浅,这也是事实啊。”灿灿不服气,顺嘴接道。
“那也是太妃自个拎不清,她的侄儿闹事,自家家风又如此败落,太妃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反倒一味去托付别人,脸呢?”我脱口问出,驳斥的毫不犹豫。
说完,自己都愣了一瞬。
“.......”
灿灿也愣了。
..........
这是怎么回事......
我难道是把真心话说出来了么.......
知道太妃只是一厢情愿,而并非与上将军两情相悦后,我心里竟还觉得松快了些。
所以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觉得很轻松,甚至心情也变好了......
难道是因为......近来我食欲大振,吃的太多,导致身体营养过剩,大脑发挥异常,脑补的太多么?
就很诡异,很突然。
这种感觉就好像......原本那个大家都很讨厌的人,他除了为我不喜,被我利用之外,断不能存有旁的想法,有了便是错的,并且一错便是十恶不赦,大错特错。
万朝空,他合该与我君臣相斗下去,合该与我一直互不顺眼下去,旁人的好意或是恶意都不干他的事。
唯有龙椅上那位九五之尊,才是他最该效忠,最应诚心顺服之人。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心理。
幸好,他跟太妃没什么。
幸好,只是求个情而已。
他总算没再多出一桩罪过。
否则敌视万朝空的理由便又多了一项,我怕是更讨厌他了。
.............
“说来说去,圣上都是白费功夫啊......”
灿灿对我此次的安排头疼不已,依旧很是埋怨:“你说你,白给人家腾地方,也没拿住什么一差二错,谁晓得还把狼给招了来,这都是图什么呢......”
“倒也不能这么讲。”
我脸上挂不住,强行辩解道:“计划嘛,总有百密一疏,遗漏之处。我预先已经想过,那万朝空若是中计,便是他品行不端,自认倒霉;他若是能全身而退,就说明跟不上朕的智慧,不按套路出牌.......你看这不是很合理吗。”
灿灿:“.......”
灿灿:“是,圣上说的好有道理.......”
梁多鱼站边上听了个大概,虽说已是极力克制住了神情,可瞧着也是无语到了极点。
什么叫脱裤子放屁,什么叫蘸盐吃咸鱼,当皇帝的脑回路果然都很有问题。
还嫌不够乱的,昌平郡主都给弄进宫了,这不是又请了个祖宗么,雍王做梦都想扶持自家女儿执掌凤印,本就躲她还来不及,这回皇帝摔伤了腿,一时间想躲也躲不了——偏偏还是自找的。
“随行的云骑尉此次都要重罚,以示惩戒。”灿灿数落道:“好端端的猎场怎会混进那些野畜,还有上将军怎么就到的那般及时,依我看,此
第十九章 脑补过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