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瞎操心。”
灿灿知道我是存心打岔,却难得这样不依不饶,与我各种掰扯:“以小窥大,上将军平时对你如何,对贵人又如何,这当中的差距虽不明显,可你是亲身经历,应当最清楚的,他别有居心,诓你把御前的事都一一透给他,一句像了眼睛,像了眉毛,既是托词,又能彰显自己专情,博你的好感,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
“你这也太小心了。”
我苦笑:“不过是各自图谋,彼此利用的关系,你就非得扯上有的没的,我虽不专心于后宫,也晓得男女之情在这宫里一点分量都没有,你也是,母妃当初调教你的时候都教你什么了,专教你杞人忧天的么?”
“忠言逆耳啊圣上。”
灿灿捧着心口干嚎:“嫔妾能有什么指望,不就盼您长长久久地治理这天下么,本该圣明烛照以照当世的,偏生朝堂之上又多了那般奸邪之人,您可万万不能被他们诓骗啊!”
我看她越说越上头,唯恐今日就交代在这上头,她能活活把我说晕过去,忙道:“哪能呢,你当我还是两年前那个傅月浔,龙椅都坐不稳,头回上朝流了满背的汗,回头烧了两天才好转的。”说着自己都笑了:“到底今时不同往日,如今都混成老油子了,若非遇着太傅与将军吵嚷,旁的大臣在我跟前撑不过两轮,保准当时就倒下去了!”
“可惜这些大臣前头都没挂个辅政的名儿。”
灿灿一针见血:“臣下而自衿,主上而威仪,怎么现在看着反是倒一倒,将军都要大过天了。”
可能是被迫地与万朝空扯上关系,虽然说到底也是为皇帝办事,可背着皇帝的秘密,又得敷衍宫里,这些物事统统加起来其实糟心不下于皇帝,于是心里这口气怎么都梗在脖颈,说起万朝空时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越说越糟糕:“国舅爷虽不着调,人心也贪,可有句话说的倒是在理,圣上能有今日,应当更不忘根本,哪容许外人指手画脚,要依我看,那万朝空的心计真是.........”
真是明晃晃的逢场作戏也就算了,但偏偏愈发上心起来,在含凉殿时看不出,然而私下却每每过问,直弄得春华殿的声势更甚,怕是真要将上官氏扶上后位也无人置喙,只因一切都是背靠万氏,且朝中一片和谐,自是没人敢和万朝空过不去。
在单纯的灿灿看来,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你是担心他与我真个纠缠起来,往后断不干净么?”我看着她问道。
灿灿沉默再三,还是点头:“你若存心想叫他喜欢你,定然没有男人能招架的住,毕竟是贵妃的血脉,我只是怕他真的喜欢你,或者你又被他打动了呢,这些事儿都说不准的,何况你的心思从来都没人能猜着.......”她还是老毛病,心里拿不准主意时便喜欢偷瞧我的脸色:“我是不是真的杞人忧天了?”
“没有。”
我笑着说道:“我还是那句,现在只是暂且让你在贵嫔的位子上屈
第五十八章 心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