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蛋疼。
兴许是被上将军气得蛋疼,要不就是做衣裳做出来的。
同太傅说不明白,梁多鱼这小子分明全程在场,却跟全程掉线一样,我回头想了半天,仍旧是不懂,为什么夷族的大王子奉命入靖朝见,做皇帝的还得盛装出迎,可是偏偏没办法反驳啊,姓万的在这事儿上最有发言权,戍边整整十年,十年才被皇帝召回上京,但凡他说的,我都得记下,不好好考量着是不行的。
好歹皇祖母年轻时还离开过上京,而我生来便为出过城门一步,也从未到过西疆,那里究竟是什么样子,近来也就只有在东明殿翻阅卷宗时才大概晓得一些,旁的一概不知,折子上也从来没人写过。
之后几日都是那样,万朝空这样重视,连带我也重视起来了,这衣裳简直做的没完没了,两手一摊便是老半天,还偏偏那么回挑时间,早不来晚不来,偏就是午膳后晚膳前,卡着点儿的,搞得我不能见灿灿,灿灿自己也得避嫌,真是说不出的烦人。
“今天还得量啊........”
我看着万朝空,脑子都快炸了,烦闷到了极点:“朕都说了不用了,爱卿你倒是上心啊。”
这么上心真的好吗,明明我才是你主子啊。
.........突然感觉自己的面子在司针局那两个姑姑面前都丢了个干净,难受啊难受。
量到腰上时又犯了老毛病,心情一下跌到谷底,两张板刷浆糊的脸还不如清清秀秀的红依招人喜欢,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腰后被触碰的感觉实在不好,当时就把我气得黑脸了。
“给朕滚出去........”
我将她们喝退,也算变相地打了万朝空的脸:“有这闲工夫,不如替贵嫔也裁减两件衣裳,届时夷族来贺,她必然也要与朕一同出面。”
“可这.......”
两位姑姑互相对视一下,碍于皇帝和上将军的淫威,艰难道:“还差最外头的正袍,只要最后再瞧瞧这腰身就行了,圣上不如........”
“滚出去!”
我不耐烦地摆手:“小小藩国,何必要待如上宾,上将军不过是玩笑罢了,难道连这个你们都听不懂么?!”
........又叫人滚了,心情可以想见,必然是很有怨气,动不动就是叫人死了滚,先帝那样仁厚,结果就生出这么个暴君性子;
........结果身子还弱的一比,跟雍王一样是个病秧子。
早慧、多病、性子暴躁........统共也没剩多少优点了。
旁人或许没办法,可上将军却是见怪不怪,那份八风不动的淡定简直叫人叹服,何况这几日烦的皇帝也够够的,自己白捡了场乐子看,那感觉还不赖。
“你们先下去吧。”
万朝空大度地说:“圣上素来不喜与人这般接触,这里有我看着就是了。”大家长的做派一览无遗。
......说来也是啊。
自父皇跟母妃走后,便再没人这么管过我了。
连太傅对着我都不敢大声的,结果万朝空就敢,甚至有时还嫌吵得不够厉害,恨不能指着我鼻子来说。
.........
看来我说的话果真是不大管用,只等万朝空说了叫她们下去,那两位姑姑如蒙大赦,极快地退了出去,好像身后有人追着赶着似的。
司针局的人走后,殿中便又只剩我么两个,烦死了都,赶都赶不走,瞧着好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
“圣上就这么看不起夷人么?”
万朝空莫名地瞧了瞧我,搞不懂那眼神是不屑,还是笑我一个人在这宫里坐井观天,对外头的事知之甚少,少的可怜,只道:“虽然摆夷分支甚广,忽失部与素黎部连年相争,王位更替,可夷人生性骁勇,我大靖每每趁势追击,他们便能抛却成见,一并联手抵御,这也是大靖为何一直攻不下月泉的原因......如此种种,圣上难道真的不知么?”
我.......
不好意思,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区区边疆部族而已啊,父皇在时他们不就困于内斗,还不惜附上贡品与我靖宫投诚吗,这些可都是我亲眼见到的啊。
何况有万朝空亲领的镇北军驻守,我是**得挺放心的。
“这有什么的。”
我无所谓地笑笑:“初年时,圣祖便已文治武功,天下拜服,夷族不过是我大靖的附庸,如今不是已经将他们逼退二十里,并约好不再争抢月泉等重地了吗,不过就是派个大王子来,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啊........”
果然还是太年轻,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欠扁。
要是面前的熊孩子不是皇帝就好了,这样也许就能下手狠狠揍上一拳了吧、、、
真是.....手都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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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身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