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想说上朝打瞌睡不好,现在倒反过来了,万一早朝上到一半人倒下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胡太医秉着医者的苦心,话多的差不多能和宫外头卖杂物的老婆子一样,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另外皇帝这个这个风疾是个症候,年纪越大越不好养,他得回去再琢磨琢磨法子,也许药膳是药轻了,还得佐着外敷才能管用;
不过这么年轻就一身的毛病,虽然说着都是小毛病,可是皇帝才十六岁啊,十六岁就这么不着调,难道真就打算自己生孩子了?
胡光大在宫里伺候了差不多二十来年,这样的事儿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当初贵妃捏着他一家子,连同他夫人那一家子的命,要他在太医院改脉案,又改了呈报至含凉殿的卷宗,硬把公主说成皇子,他因为怕死照办了;如今一晃十六年,自家家底儿都放在上京,想告老还乡也告不了,这时皇帝又捏着他儿子孙媳的命要他开方子,开方子一方面是为了治那风疾,另一头也是二手准备,方便以后要孩子,生怕冷汤泡多了真泡出毛病。
不过叮嘱归叮嘱,听不听还是看个人,总不见得他日夜守在含凉殿,圣上分明就不待见他,嫌他医术不精,废话还多,能活到现在纯属是因为用惯了,且知道他胆子小,轻易不会被别人收买。
“眼下药膳还是得进着,只以温补要紧,夜里头也尽量少吃些发物,尤其圣上最爱吃的腌玫瑰渍更是要忌口,切忌批折子的时候干嚼着,难免对双目有损伤.......”胡太医絮絮叨叨,似乎已经把要跑出去跟太傅回禀的事给忘了,一心就只顾嘴上开方子:“还有今日晕厥,其实也是内火过盛,反至阴虚,圣上风疾本没有这样严重,只是这一月昼夜颠倒,实在疲累了,臣打算每隔七日便来替圣上扎脉压针,兴许还能好些........”
“知道啦........”
我本来想撩开被子下地走两步,想了想还是作罢了,照旧窝在龙塌上:“不过你给朕说句准话,这风疾是要跟着朕一辈子呢,还是想想法子能治好的,要知道当年先帝就为了这个废了不少功夫,可疼起来照样满世界叫嚷,朕是怕自己也..........”
怕自己也走了父皇的老路,到时候疼的没法子了,随便来个国师老道的塞两丸金丹,结果是仙丹是毒药都分不清楚,白白地拿万金之体开玩笑。
胡太医没敢隐瞒,只道:“这病症是一代传一代,打娘胎里就有的,只是圣上年轻,发作的不厉害,兴许还有治好的可能........”
可能,只是可能,意思就是说好不好的都得看老天爷的意思,单靠太医院这群饭桶这辈子都别想好了,治个风寒都不敢贸贸然开药,何况是祖传的风疾。
“好吧。”我点点头:“那你每隔七日来一回,朕近来虽不常头疼,可一疼起来就跟先帝似的,不拿药压着根本喘不上气,兴许扎了针的还能好些,也不知这是怎么了.........”
嘀咕了半天,暗里说胡光大也该退出去请太傅进来了,没想到这老头现在也有了花花肠子,站边上支支吾吾的,看样子是有话要说,然而又不敢,还得我亲自来问。
“怎么了?”
我皱了皱眉,一半为自己的毛病发愁,一半还是为着万朝空,说话句不是很客气:“太傅还在外头等着吧,你这会儿在朕跟前站桩是什么个意思,还不滚下去开方子?”
“圣上,臣.......奴才想请您个示下。”
有求于人的时候姿态得放低些,再不济就多学学梁大总管,学他身上那股谨小慎微的劲,胡太医现在就差不多是这状态:“太医院如今人才辈出,臣虽蒙圣上厚爱,却自知医术不济,万幸近来太医院里新进一人,于这风疾之症却是颇为精通,且又一贯跟着奴才打下手,对含凉殿的脉案也算熟悉..........”
叽里呱啦说了老半天,原来就是想借故退休,回家养老,这不,生怕皇帝不同意,先一步连**人都找好了。
“..........”
好烦啊......好歹体谅下病人好不好,宫里的奴才一直干到死的都有,而且太医院这么闲,一年到头赏赐也没短过他的,怎么这老头子一天到晚的就只巴望着要出去呢........
“再说吧,朕也
第一百零九章 伯祾[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