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蛮蛮,多少的旖旎和幻想都浓缩在这两字里头,纵然心中无情,也架不住这样满怀爱意的轻唤。
我今年十六了,再过两年就能名正言顺地独掌乾坤,一力主政,所以无论多大的风浪,多难的处境,我都自信我能渡过去,因为我就是有这本事,我是个早慧的天才(灿灿:呕)。
可是现在........
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或者说,该拿这样的万朝空怎么办。
“不会的........”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原来万朝空不是不怕,是早就想到了以后,无奈无力阻止,无法阻止,便只能这么下去,一条道走到黑,指不定就是万劫不复。
所以不碰我,就是他给自己的立的最后一道底线。
我没法明说,毕竟心里也有坚守的秘密,只好暗暗地叹气:“你怕什么呢,是怕皇帝过河拆桥,还是怕我待你不够诚心?不会的,我既然选了你,必然就有我的道理........”
说到底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啊,我一直都很有道理,孩子的基业不就取决于老一辈打下的基础么,万朝空能一直替我卖命,对孩子将来的助益就越大,这个道理早八百年我就明白了,不过是没法子说出来而已。
可惜这话说起来是一番道理,听在万朝空耳朵,就又是另一种说法,很难不叫人误会。
他苦笑一声,说我都知道:“上官氏对圣上忠心耿耿,只是圣上无法顾及,又怕将来要动世家时不好收场,殃及无辜,便暂且叫我出面,好做你母家的依靠,这些我都明白。”
“..........”
真麻烦,要是前头没叫上官老爹横插一脚就好了,至少万朝空这时还能少一个推脱的借口,还能容我在他的底线的上多进一步。
我有点头大,然而说不清楚;
自己都说不清楚,那旁人就更没办法了。
“可是咱们眼下这样子,似乎跟你原来想的也没什么区别啊.......”
这回换了我霸揽着他,口气仍是放的不小,一副逼良为娼,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横竖将军是逃不掉了,刚刚说的我都听见了,你说的对,圣上不会宽恕你,你家里也不会宽恕你,可我不一样,上官氏在我眼里跟我已经没什么关系,我从来都只听自己的.......”说着又凑到他耳边上,轻声喊了句遥舟,对他道:“现在也是,我都听你的。”
有句老话说的好,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说的大约就是现在了。
遥舟和蛮蛮,褪去了彼此的外壳,虽然看不见同类的影子,可正是因为那份纯质、那份张扬,脾气互补的两个人能凑在一起也是缘分——就是不知道这段露水的姻缘还能不能安安稳稳地走到最后,别缘分到头来成了孽缘,那就不美了。
万朝空本来就克制再三,然而今天很邪性,脑子里已经在敲警钟了,这么下去怕是覆水难收,再难回头,可他想动弹,却发现自己渐渐地没了力气,手上还有点劲,至少步子是动不了了,被贵人圈在身边,想逃都逃不掉。
........说真
第一百二十章 吃干抹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