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漏点过五下,里头终于没声音了,难得皇帝跟大臣精神头都这么好,先帝跟贵妃是老夫老妻了,也免不了事后温存,里面两位倒好战况激烈起来不遑多让,然而歇过一阵,不知谁起了个头,最后反正是聊了起来,一聊就聊足半个时辰,徒留梁大总管在外头冻了个半死,半个时辰憋回去三个喷嚏,打定主意接应完主子,回去就灌他个两碗姜汤,免得第二天当差都当不成。
又稍稍等了片刻,里头先闪出个人影,人模狗样的,收拾齐整了还是朝上说一不二的人物,完全看不出做了什么亏心事,瞧着还是坦坦荡荡,只是趁夜来趁夜走,袍子上头也稍稍多了些褶皱,要是他看清了上头染的是什么,估计心里又得多出一个疑影,不纠结个十天半月的缓不过来。
终于,上将军走了,我随后也跟了出来,身上简单裹了件黑斗篷,动作还是跟以往一样的敏捷,这么看来就算明天要上朝也能支应过去了,就是走路得小心些,总是隐隐地有些疼——这种事吃亏的果然还是女人。
梁多鱼很精乖,见状就迎了上来,大半夜的不能喊圣上,怕有心人听了去不安全,于是改口喊主子:“天色不早了,主子回去赶紧歇下,广寒宫这儿奴才早就将宫人清了个干净,不会有人知道的........”
上将军既然背了奸夫的黑锅,那再把剩余的事交给他就不合适了,收拾残局这种事还是皇帝来才方便,毕竟得天独厚的条件,宫里的人随意调配,要是存心想瞒住一个人,那还是很简单的。
我听着就点点头,没工夫管那个了,只说:“不成,这趟真是累坏了,回去还得沐浴,不过还是谨遵医嘱么.....这次就不用冷汤了,换热水来,就说晚上宣了跟前的女官,随便胡诌个人到内省局报备一下也就得了。”
这点小事不用说的太细,一应交给御前大总管料理也没事,我只是担心一次不成,还得来第二次,日子短了还不怎么样,就怕万朝空那里不答应,大家都是身份特殊,走出去一跪跪倒大片的,万一到时他追着我要名分,我怎么给他名啊.............
沐浴完已经是深夜,虽然很奇怪为什么大半夜会宣女官,不过皇帝年轻,天子内寝的事谁管谁挨骂,所以这一晚倒是很顺遂地就遮掩了过去,连灿灿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还特意招了内省局的人来问了下,果然记档已经记上了,便很满意,觉得这回肯定万无一失了,谁都怀疑不到我头上——毕竟前一宿才刚干完人生大事儿,第二天还能没事人一样地去上朝,开天辟地大概就我一个,连梁多鱼都竖起拇指夸我了,说圣上这回真是为国捐躯了,连自己都填进去了,国嗣有望啊!
当然,梁大总管说完这话就被赶了出去,屁股上还挨了两脚,真是踹死了都活该。
后来梁多鱼踹出去了,滚到殿门前正好遇上灿灿求见,以往她来要不就是送药膳,要不就是替我算着日子,来送缝好的裹带和布头,可今日我不知为何就有点心虚,于是借口说了不见,红依出去进来了两趟,说贵嫔把东西放下了,没多等就走了,走的时候很干脆,也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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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更漏声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