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贵太妃祭礼过了五七,我也跑去上了柱香,态度非常诚恳,礼数也很周到,毕竟能从张贵妃手里活下来的都是元老,不挑事不作妖,光是能活下来这一点,本身就很值得敬重。
长熙忙前忙后张罗,忙活了足有几十来天,心思越发沉静下去,现在感觉好点了,我过去见了面也不尴尬,甚至还能听两句朝政繁忙,多关心身子的好话,这待遇原先只有春华殿才有,可惜隔阂渐生,我原先真没想过会闹成这样,可还没怎么细想的时候,我就已经把灿灿禁了足。
她知道的太多,又死活不肯出宫,那就别怪我这么对待她。
原本这种事就难办,就算问皇帝,皇帝也只是两手一摊,说朕也不想的,朕也很无奈。
我无奈了两天,当中也不是没想过要和解,借口药膳做的不对,派红依走了趟去问话,结果灿灿做了什么?她连胡光大开的单子都原样退了回来,那架势看着是要与我一绝到底,还托红依传了一句“嫔妾尚在禁足,请圣上暂别移驾”,太打脸了,为什么做错的明明是她,结果最后的锅都得我来背,原来皇帝的真正作用就是这个吗?
找不到个商量的人,问大总管,没了根的人虽然也不算男人了,不过大总管好歹还讲了句人话:“圣上别着急,贵嫔主子只是一时想不开,不然您再等等,等上将军回来,叫贵嫔瞧见您与他其实没什么,届时两头心里都安定,这不就结了?”
“瞎说什么呢........”
我真是有点佩服自己这位大总管了:“贵嫔是女人,将军是男人,他们俩怎么好放到一块儿比呢,朕看你真是昏头了。”
“是是是,奴才失言........”
梁多鱼赔笑着,心下则感慨我还是看不清,现在这场面显然就是贵嫔在跟上将军争宠啊,果然皇帝就是喜新厌旧,当年太傅排最前头也就算了,好歹还收不进宫里,这下上将军不怕死,竟主动往宫里钻,那上官氏听见可不是要气疯了么。
所以人心啊,就是没个尽头,得陇望蜀,看着碗里吃着锅里,锅里吃完说不定就要拿簸箕盛了,这么想着,他便又多嘴问了句:“圣上,慷靖县主请您得空过去一趟,自打康贵太妃五七,这都过好些日子了,您看您要不........”前朝都在忙春闱的事,的确忙不到皇帝身上,连选秀都没人提了,论理我应该是很闲的。
“哦。”
身边有人提醒就是好,不然事情太多一直就记不住,我点点头道:“去,这就去,话说她有说这回是什么事没有?”
梁多鱼晃了晃脑袋,说县主现在厉害了,说话都透着禅机,反正横竖都听不大懂:“约莫还是贵太妃的后事吧,别的奴才也想不出什么了,刘大人一直有传信回宫里的,傅庶人如今带着一家子安居乐业,开荒种田,您以往不就这么跟县主说的嘛~!”
“也是哦.......”
说来真叫人羞愧,四五十岁的人叫十来岁的孩子踩在脚底下,女儿还被拘在宫里当人质,果然帝王家就是无情,谈情说爱都是妄想,早恋跟早婚都是没有好下场的,谈兄弟感情也很不靠谱,单看父皇就知道了。
我在去雅枫居的路上不住嗟叹,父皇好歹对母妃有过真心,可回头再看看自己,自满却也自伤,我觉着这十六载的人生实在是太难了,然而未来还有许多个十年,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江山可以动荡,但是不能在我手中垮掉,所以父皇的烂摊子不接也要接,有些事不做也得做,翁主姑姑真是太不懂我了。
见到长熙,她吃斋念佛的居然还胖了点,反观我消瘦的不成样子,她见状忙将我请到里间,亲自倒了杯茶端上来:“表哥气色实在不好,我不用问知道了,一定是累着了吧,朝政上的事要是管不过来就放放,我这里有手抄的维摩诘经,回头叫人送到含凉殿,表哥看了好歹静静心。”说罢忍了又忍,还是道:“你那亲亲贵嫔是死的么,之前圣上坠马,整个宫里就数她侍奉的最周到,我那会儿看着倒还佩服她,怎么现在升了贵嫔,反倒不如做贵人那会贴心了,明知道表哥朝务繁忙,她倒是会躲清静啊........”
“咳咳、劳你记挂了。”
我转头轻咳了声,避过灿灿不谈,只笑道:“贵嫔脾气不好,朕也懒得见她,不过这两天睡不安稳倒是真的,点安息香都没用,还老头疼,要朕说的,你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五七[1/2页]